阳关只是一处小镇子,并不是后来诗人说得‘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本来这里不设兵马,讨董事发之后,李旻才在这里设军马,后来雁门太守郭缊南来,李旻为了安顿郭缊,就让他在这里屯扎。
郭缊为人谨慎,到了阳关之后,就把这里建设起来,三个月前,郭缊的丈人去世,他带着妻子和几个幼子,回昆阳奔丧去了,留了小弟郭绥和长子郭淮在这里驻守,当时李旻还大不以为然,劝郭缊一家都回去,幸好郭缊拒绝了,张顺带着人马回来的时候,才有一处歇脚的地方。
此时阳关西城,郭绥又打退一次西凉军的进攻,沉着脸看着下面,张顺、朱铄、郭淮三人骑马从其他三门过来,郭绥收拾起疲惫的神情,向着三人一拱手道:“张将军,朱大令。”
张顺还了一礼,道:“郭将军,再这么拖下去,我们兵少,这阳关迟早都要失守啊。”
朱铄恨恨的道:“都怪那个丁立,他竟然连御敌于外都不懂,放弃阳关,而守颖川,当真是个蠢材。”
郭淮轻声道:“朱大令,现在看来,那梁玉并不是一个蠢材。”
朱铄惊异的向着郭淮看去,少年郭淮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城下指去,道:“你们看,西凉军足有三万人,李傕亲兵就是董卓最精良的飞熊军,听说当年吕布与董卓交战的时候,亲率并州狼骑,都没有能冲跨飞熊军,可见这只兵马的精良,但是我们已经守了五天了,飞熊军跟本就没有出动,就是其他的西凉军攻击的强度也不足,阳关不过是新建小城,若是他们放马强攻,只怕是一天都守不住,现在看来,李傕真的就是在拿我们钓鱼呢。”
张顺点头道:“不错,李傕手下颇有几员勇将,当日我们是拼去了半数兄弟,才算是杀出来的,除我之外,校尉以上的将军,都被杀死,可是这几天,那几员勇将都没有出现,看来李傕还是在等啊。”
郭绥脸色难看,道:“只是时间拖得久了,他发现我们做不了鱼饵,还是要强行攻城啊,那个时候……。”郭绥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但那个时候到了,阳关根本就守不住。
朱铄一跺脚,叫道:“我们不成了被他们圈养的牲畜了吗!不如趁着我们的人马还能打,就此突围好了。”
郭淮摇头道:“岂有这般容易,我们步兵多,而骑兵少,一但出城,就代表着我们识破了
他的计策,那西凉铁骑放开,这里一马平川,我们连躲都找不地方,只有一死了。”
朱铄这才知道,梁红玉料准了李傕心思,自己跟着郭淮前来,实在是进入了绝城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发白,凄声道:“那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不成?”
郭淮轻声道:“我们还有机会,等梁红玉的救兵!”
朱铄不屑的道:“那梁红玉既已识破了李傕的诡计,又岂能发兵啊!”
郭淮指了指城下,道:“我想梁红玉就快要发兵了。”朱铄茫然不解的看着郭淮,倒是郭绥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十分了得,信他说得话,于是道:“就盼梁红玉的救兵,能在这两三天之内赶到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个探马飞骑而来,叫道:“将军,南城下面,有一路人马杀过来了。”
张顺和朱铄同时一抬头,振奋的道:“果然有救兵来了!”郭绥也是心里高兴,叫道:“快去南城!”
郭淮却道:“不可能,梁红玉的人马不会直接救援我们的。”
郭绥这会也来不及分辩,道:“先去看看,不管是哪里的人马,却接应进来再说。”
几个人匆匆的赶到了南城,到了南城头,就见一彪无旗号的人马,在疯狂的的冲杀着,想要靠近阳关,但是李傕的侄子李别,外甥胡封,带着两路精兵围住了那彪人马,那彪人马虽然人人有马,但大都是劣马,兵器也都粗糙,不时就被西凉军劈下马来,眼看着就要被歼灭了。
郭绥指着下面的人马,惊叫道:“伯济!那是你爹!”
郭淮向下望去,就见一个白发老将,手里担着一口厚背金刀,在十几员家将的保护下,拼死冲杀,而他带来的人马已经被分割开来了,眼看就要被西凉军给盖住了。
郭淮惊叫一声,叫道:“我去接应,飞奔下城,郭绥也要跟下去,张顺急忙把他按住,道:”公乃主将,若是出战,阳关何如,末将愿与小将军同往。
说完提了一条精金笔管枪下城,点了人马追着郭淮杀了出去,郭绥料定西凉军会趁机攻城,于是请朱铄在城上镇守,自率一军到了城门口去。
南城门打开,杀声震天,西凉军大将王进宝早带了五百精兵守在城门下面,一看开城,立刻掩杀过来,郭淮抖掌中浑铁点钢枪,历声叫道:“挡你家小将军的都死!”说完拼力向外冲去,王进宝骑着一匹黑面狻猊兽,掌中提着
一条浑铁杆棒,好如一头壮牛一般向着城里冲来,郭绥在后面一箭射去,引了王进宝的眼神,随后叫道:“尔等只管向前,我来断后!”
郭淮、张顺二人率军杀出来,向前猛冲。郭淮救父心切,一条大枪舞得呼呼风响,连挑几十人,杀到了阵中,尖声叫道:“爹爹!孩儿来了!”话音没落,一支箭从斜刺里飞了出去,向着郭淮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