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城里,现在都是匈奴人,丁立进城之后,强行下令,把所有的匈奴人强行分成四部,第一部为比较听话的匈奴人,都交给上杉谦信统领了,第二部为不听令的那些匈奴精壮汉子,全部移往城外,第三部为精壮妇女,都交给八重统领,第四部为老弱病残,丁立命刘慧娘出任都统,把这些人都给管理起来,这里几乎把所有匈奴的亲族长辈都给包括在其中了,有这个大人质团压着,城外的那些匈奴人,自然要小心一些。
全城的防务都落到了高梦鸾的手里,上杉谦信明白丁立的小心,所以把兵权交出去之后,就把自己给关在家里,也不出去,也不做事,仙桃绫急得嘴上长泡,天天去催上杉谦信出来组织人马,只是嘴皮子磨破,也不见成效。
这日夜晚,上杉谦信刚把仙桃绫给打发走,她的亲兵头目就引着两个穿着长袍,罩着头的人走了进来,上杉谦信眉头一皱,冷声道:“我说过了不见客,你怎么把人给我带进来了?”
走在前面的一个人一抬手,把头上的长袍掀去,满面堆笑的道:“信娘子,不认得我了吗?”
上杉谦信凝神看着来人,那人哈哈一笑道:“朋友就是这样,穷苦之时才会来看你,你身为五原太守,一营主将的时候,我贺重宝自然没有来找你的必要,可是现在,你被一撸到底,我当然要来看看老朋友了。”
这贺重宝是在越后部长大的,幼时和上杉谦信一起学过艺,说起来也算是上杉谦信的师兄弟。
上杉谦信理也不理贺重宝,只是向着亲兵头目看去,亲兵头目被她冷冷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的道:“是姑娘安排我带他们进来的。”
“你是我的亲兵,不是姑娘的亲兵!”上杉谦信淡淡的说道,亲兵刚想说话,一道白色的电芒飞闪,那亲兵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一句话来,身子一晃摔倒在地,这个时候,胸口才绽了开来,血向着四下里流了开来。
贺重宝脸上的笑容猛然敛去,目光阴森森的看着上杉谦信,道:“信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上杉谦信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白布,擦试着手里的戒杖刀,淡淡的道:“来人,把这个死人给我抬下去,传令亲兵,再有犯我戒者,以此为效!”
上杉谦信说完
之后,转身就走,贺重宝历声叫道:“站住!”可是上杉谦信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向前走,仙桃绫急忙闪出来挡在了上杉谦信的身前,苦苦哀求道:“谦信,你先别走,听他说一句不好吗?”
上杉谦信虽然站下,但是面无表情,仙桃绫恨恨的道:“本来我想那丁立让你做匈奴中郎将,我还以为是为了你好,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不相信你,这才夺了你的兵权,他也不想想,从太原向北,都是你为他奔波,若没有你,他怎么可能打败和连,现在他想鸟尽弓藏,你就这样准备让他对你动兵剑吗?”
上杉谦信,突然冷冷的道:“你是听谁说的?”
仙桃绫也知道,不能把自己背兵的人给卖了,虽然气哼哼的道:“你别管我是听谁说得,你只说这是不是真的吧?”
上杉谦信淡淡的点头道:“对,这是真的,丁立就是不放心我,这才把我赶开的。”
仙桃绫一下来了精神道:“哼,他丁立也不想想,这五原现在,有多少匈奴人,又有多少他们汉人,只要我们动手,他不说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差什么了。”
贺重宝这会也跟着开口道:“信娘子,我在上郡,那丁立迟早会向我用兵,我不想像丁宫、耿祉那样被丁立给害了,所以想要借这次大会的机会,打破丁立的控制,这才来找你帮忙的,我们两家盟誓,加上三河部,以我三家之力,把丁立杀死在五原,然后平分并州,有何不好啊?”
仙桃绫这会又兴奋了起来,叫道:“我们匈奴人沉寂的太久了,到那个时候,天下又何愁没有我们匈奴人一份啊!”
贺重跟着又道:“以我来看,金鹰宝刀丢了的消息,应该是假的,是那个丁立自己放出来的,就是为了引起我们匈奴人自相残杀,等我们杀了丁立,那金鹰宝刀的下落也就应该找出来了,那时我愿以推信娘子为我匈奴第一个女子大单于!”
仙桃绫眼睛都放光了抓着上杉谦信的手臂,用力的摇了摇,低声道:“你还等什么啊?”
上杉谦信转回身去,看着贺重宝淡淡的道:“我做大单于,你来做我的阏氏吗?”
贺重宝苦笑一声,道:“玩笑了,我这个样子,如何做得阏氏啊。”
上杉谦信也淡淡的道:“既然都是玩笑,那就不要说了。”
站在贺重
宝身后的一人突然道:“上杉将军,我说一句不是玩笑的话,你这般冷淡,可是觉得以贺府君的能力,不足以谋丁立吗?那我又有如何?”随着话音,那人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去,露出了一颗光头,道:“贫僧大顺,俗家姓李,家父西凉五虎将之首,名字不该我说,上李下傕,我俗名李闯,字自成,是奉了董太师之命,北来这里,有董太师上杉将军还不放心吗?”
仙桃绫也道:“董太师神威赫赫,我们自然要信董太师的。”
上杉谦信淡淡的看了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