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轮了开来,一道道金风劈扫而去,梦烡被逼得连连后退,一双石杵竟然施展不开,但是杜壆也狠小心,不敢和梦烡的石杵硬碰,生怕被梦烡把他的长矛给磕飞了,所以看着虽狠,但细拼下来,一时之间却伤不到梦烡。
杜壆心里暗暗着急,他知道丁立既然设下了这个埋伏,就不可能这样让他走了,更不要说救下洞先文郎了,现在虽然只有梦烡一人,但是时间一长,接应到了,就麻烦了。
杜壆心下发狠,暗道:“丁立连今天都算计进去了,只怕一直会这样严防死守,只怕我再也找不到机会来救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想到这里,杜壆双手握着长矛历啸一声,长矛的身上黄色的光芒慢慢的燃起,就像是一道月色一样,把整支长矛都给变得好如蛋黄一样的颜色,跟着猛的一振,历声啸道:“月色桂天香!”立时一阵浓浓析桂花香味,把梦烡给裹住了,随后长矛之外,射出一道淡黄色的月光,向着梦烡的身上冲了过来。
梦烡感受到了那矛上的威力,看着那袭到身前的月华,竟然从心底升起一丝的无力,这一矛;她接不下!
这一矛接不下;虽然没有交手,但是梦烡已经算准了这个结果,可是梦烡没有办法退缩,丁立本来想让高梦鸾在这里守着的,可是高梦鸾军务在身,实在不能日夜守在这里,尤其是今天,匈奴人大乱,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龙三将率军出城,支援上杉谦信,高梦鸾就更不能离开了,但是原本说好了,给梦烡派个副手过来,却没有想到,副手还没有来,杜壆却先来了,这会就是打不过,也要向上冲了。
梦烡双杵云飞般轮动,在身前织出两个风车,把黄光拢在了杵下,一咬牙向前冲去,大声叫道:“一洗尘华捣寒衣!”巨大的杵棒好像带起两道水波一样向着长
矛上捣去。
就在梦烡、杜壆准备发出暴击的时候,唐赛儿由胡车儿带着进了小院,她只看了一眼,就道:“不好,那个轮双杵的女将不是那男子的对手!”说话间洞先文郎在屋里疯狂的大叫:“还不救我出去!”
唐赛儿听胡车儿说了洞先文郎和杜壆的关系,听到叫声灵机一动飞身窜了进去,一眼看到那笼上面的顶子,已经摇摇欲坠了,难怪洞先文郎没了命的大叫,唐赛儿飞步上前,双手抓住了被杜壆别弯了的两个铁栏杆,猛的一用力,两根铁栏杆一下张开了,而上面的顶子呼的一声拍了下来,唐赛儿飞起一脚踢进笼子里,正好由下向上的踢到了顶子,把顶子又给踢得飞了起来,然后伸手抓住了洞先文郎,一把将他给提了出来。
几乎洞先文郎一出来,那顶子又落下来了,拍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声音,整个屋子都跟着一颤,洞先文郎一颗心突突乱跳,好像马上就要从腔子里窜出来一样,还没等说话,唐赛儿回手拖了他,冲了出去。
到了外面,梦烡、杜壆二人刚好都发出了暴击,唐赛儿把洞先文郎丢在地上,伸手把胡车儿的偃月铜劉抢过来,大铡刀一般的架在了洞先文郎的脖子上,叫道:“再不住手,我就把他的脑袋给切下来!”洞先文郎吓得哇哇大叫,连声喊着杜壆快住手。
杜壆的动作一下停住了,长矛上射出去的黄色光华一下消散,长矛又变得平平无奇,但是梦烡的双杵未停,云飞般的轮了过来,狠狠的击在了长矛之上,杜壆哪里还握得住长矛,双手溅血,一下松开,那长矛飞出去撞在了肩上,打得碎成了三截,而梦烡双杵不停,仍向前去,杜壆双眼一闭,只待等死,可是杵到了脸前,劲风打得他的脸都变形了,杵却并没有落下来。
杜壆猛的睁眼,就见梦烡连连后退,双手一松,一对石杵摔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从嘴里喷出血来,两条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原来梦烡强行收招,那石杵上的力量反噬,伤了她的双臂,还让她有了内伤。
杜壆百感交集,向着梦烡一拱手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杜某从今天起,再不与并州军为敌了!”
唐赛儿冷笑一声,道:“不为敌就算了吗?”说着手里的偃月铜劉向下一压,叫道:“若是你不归降,我现在就杀了他!”
洞先文郎感觉到铜劉的刃口都
舔进自己的脖子软肉里了,不由得魂飞九霄,魄上六天,大声叫道:“杜壆!我以你主公的身份,命你归降并州军!”
杜壆目光复杂的看着洞先文郎,叫道:“主公,若是我降了并州军,日后可就再也不会听您的安排了!”
洞先文郎只顾眼前死与不死,哪里还管以后啊,于是大声叫道:“你少废话,快快归降!”
杜壆长叹一声,道:“主公,这是杜壆最后一次尊称您了,日后杜壆就是并州军的人了,这里给您一个忠告,这争雄天下,实在不是您可以为的,还是找个地方养老吧。”
杜壆说完之后,回身向着梦烡跪倒,道:“罪人杜壆,向梦姑娘请降!”梦烡因他而伤,所以杜壆向着梦烡请降,为得是把这份功劳给梦烡,只是梦烡并不懂这些,这会伸手示意道:“杜壮士快请起身,胡车儿,你不管我,只带杜壮士去见主公就是了。”
胡车儿这会才把梦烡扶起来,眼看她脸色腊黄,不由得犹疑不动,唐赛儿提了洞先文郎过来,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