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军一点点的退了下去,这一战五万鲜卑精骑,死伤三万,逃走一万五千,降五千,带军大将步度根被擒,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
此时阎柔还在和张鼐交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还是不能分上下,但是这会答里孛的兵马调回来,已经把阎柔给困住了。
丁立纵马而下,到了阵前,大声叫道:“都住手!”张鼐拨马跳出了圈外,阎柔用刀护住了身体,冷冷的看着丁立,丁立哈哈哈一笑,道:“阎伯安,你还真想打起来没完了?”
阎柔长叹一声,把刀丢了,向着丁立一拱手道:“丁公,阎柔在此,生死存亡,任你处置吧。”
丁立淡淡一笑,道:“你阎柔不是大宗正面前发誓,定要将北地胡族都清出大汉的地界吗?怎么这走了的,你又要向回请啊?”
阎柔平静的道:“没有办法,乌桓首领蹋顿正在秘谋进入幽州,那是袁绍那贼厮鸟请来的,他们都是生胡,不像这些鲜卑,多少在汉地生活过,下手还能轻一点,两害邓其轻,我自然就会找鲜卑人了。”
丁立皱着眉头道:“你没病吧?我都来了,你还找他们做什么啊?”
阎柔冷笑一声,道:“天下又有何时有人能为王,却情愿为将的!”
丁立恍然的道:“我明白了,你小子想自己干,哼,你也不看看你的那点本事,你办得到吗!”丁立话说得刻薄,但是他知道,在真实的历史上,阎柔还真就办到了,刘虞、公孙瓒这两个幽州大佬都去世之后,他就在代郡、上谷两处儿立,袁绍根本拿他没办法,一直到曹操北上,阎柔实在挡住了,又加上和田畴的劝解,这才归降了曹操,而丁立现在的威慑力远不如曹操,又没有什么人来劝他,所以阎柔就来铤而走险了。
丁立沉声道:“阎柔,我知道你是好汉,这些年守护幽州也累到你了,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跪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阎柔的拳头猛的握起,目光如刀的看着丁立,丁立平静的道:“阎伯安,只要你降了,我就可以保证,让你为乌丸将军,就是把以前的乌丸校尉拔到这个高度,你自己考虑吧,要是不想降,那刀在你的脚下,你自尽吧,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体面了。”
整个空间,变得寂静起来,好像远处战场上的撕杀声都远离了这个世界一样,阎柔骑着一丈黑
,就那样独立在人群之中,在他的前面是张鼐,后面是答里孛,丁立骑着马就在他的身侧,而慧梅拖着阎志过来了,重重一挥手,把阎志丢到了大阵的前面。
一丈黑好像被这份压抑给压到了,不由得咴咴一声长嘶,阎柔的眼睛猛的闪过一丝凶光,随后他跳下马来,爱恋不舍的抚摸着一丈黑那光滑的马毛,阎志看出阎柔的心思,吓得大声叫道:“大哥!你不能行那拙事啊!”
阎柔长叹一声,道:“老五,丁公对我们兄弟,并不看重,他不希望有我们兄弟这样的边境豪强存在,我今天不死,日后……。”
“日后就不会死!”丁立沉声道:“除非你自己作死,那我没有办法,但是你要是不想死,我也不会害你!”
阎柔长笑一声,道:“不必了!大丈可杀不可辱!”
荀攸这个时候在丁立的耳边小声说道:“此人无心寻死,他是在求主公给他一个面子,主公只要此时招揽,此人必降。”
丁立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他,边中诸将,以他和鲜于辅为首,他死了,鲜于辅势必要收起心思,要是我去求他,那他就可以和我端起架子来,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干什么礼贤下士的糙事!”
丁立的声音并不下,阎柔也听见了,他万想不到丁立竟然这样直接,让他全没有台阶可下,这会要是不把刀给捡起来,那他的脸就算是丢尽了,可要是把刀给捡起来,他还不愿意死呢。
阎志和阎柔的关系最后,这会阎志看出阎柔心思,急声叫道:“大哥!你不自己被年掳去仇恨,也要为了那些还在鲜卑人手里的弟兄招想啊!你要是死了他们还有什么希望啊!”
阎柔一下找到了台阶,长叹一声,转身跪倒在地,向着丁立道:“丁公!阎柔还有大事没完,既然如此,只能先厚颜活下去了,请丁公用我!”
丁立冷笑一声,突然斥道:“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先打五军棍,完了事给他记上!”说完带马而回,荀攸急忙跟上,边走还边回头,就见果然有兵冲了过来,把阎柔按倒在地,拿了一条枪杆子,打了几下,这才把阎柔给放开了。
五军棍打得极轻,阎柔也没有怎么样,他一爬起来,一员偏将过来,向阎柔道:“请将军随我来!”此时楼车上的乐和已经下令鸣金,诸路人马徐徐而回,王寅还让文稷率一路人马,把阎柔
的兵马给圈了回来,押在汉军营下。
阎柔随着那偏将到了丁立的面前,叉手为礼,叫道:“参见前将军。”
丁立看了一眼荀攸,笑道:“这称呼好啊,这是还不服啊。”
荀攸不由得干咳两声,阎柔苦笑道:“参见主公!”
丁立摆摆手道:“这五棍就是为了折辱你,让你知道,我丁立能拿得下你,明白吗?”
阎柔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