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毒性解了,爬起来先把丁宝祯给扶了起来,叫道:“先生可还好?”她是丁立的媳妇,心底守着那份规矩,丁宝祯是丁立的长辈,要是有什么事,她不好向丁立交待。
丁宝祯摆着手道:“老夫无事。”他一说一边四下看去,叫道:“那个陈元龙呢?”
刘宠也找了找,一眼看到陈登缩在柱子边上,不由得怒吼道:“定是这狗头把刺客给引进来的,拿下他好好逼问。”
红娘子过去把陈登提过来,摔在地上,陈登爬起来,连连做揖,叫道;“回殿下,此事当真与小人无关啊!”陈元龙湖海豪老大一个英雄,这会也被慑得恐惧,不得不哀声求饶。
丁宝祯摆手道;“殿下,此事与他无关,却不可冤枉了好人。”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张召重突然叫道:“谁说与他无关,我是徐州来得,他是主谋。”
刘宠暴啸道:“你还敢狡辩!”
陈登这会平静了一些,急忙道:“殿下容禀,此人姓张名闿字召重,本是徐州都尉,奉了陶使君之命护送曹嵩,谁想这贼却在半路上杀了曹嵩一家,随后逃走,闹出这天大的祸事来。”
唐赛儿冷笑一声,道:“曹操得到了青、兖两州之地,但是青州袁绍随时可能来取,三齐之地,各官自重,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兖州疲穷疲,粮草不足,曹操早就把目光放到了徐州这富裕的粮仓上了,就是没有这小子闹出来的祸端,他也会向徐州进兵的。”
陈登苦笑一声,向唐赛儿做礼道:“将军所言极是。”
就在这个时候,郭常飞奔进来,叫道:“殿下,殿下!王妃被刺客惊吓,以至早产,诞下了一位小王子了。”
刘宠惊呼一声:“王妃怎么样?”
郭常满面堆笑的道:“母子平安,都没有什么事啊。”
刘宠急声道:“银环,你来处理这些事情,先生受了惊吓,送他回去养伤,许青厚葬,追封‘陈国中郎将’以将军礼入敛,通知姚訚回来处理丧事。”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红娘子道:“你是好的,就补了你表姐的差事吧。”
红娘子跪地谢恩,刘宠随意的一挥手,然后就向后去,陈登大着胆子凑过去叫道:“还请陈王为我们徐州做主啊!”
刘宠心烦,一指唐赛儿道:“你去和他谈好了。”说完大步而去,陈登还要再上前,红娘子伸手
一拦:“请不要再向前去了!”陈登想到刚才她像抓小鸡一样的抓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硬闯了。
杜宪英这会早安排了人,送丁宝祯回去养着,丁宝祯这会只觉得神情萎顿,勉强托唐赛儿招呼陈登便由人抬着离开了。
杜宪英让人收拾大厅,收敛许青的尸体,红娘子看着凄惨,把许青的一对蛇形剑给留下了,以做记念。
唐赛儿看着乱哄哄的,叫了陈登从大厅里出来,道:“那张召重我已经让人给看起来了,曹操那里,我们当真不太好进兵,你若信我,就带着这张召重回去,我以我家殿下的名义,给曹操写一封信,请他退兵。”
陈登摇头道:“正像唐帅所言,曹操岂可能退兵啊!”
唐赛儿道:“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陈登还想再说什么,唐赛儿给他拦下了,道:“你要是还不相信,就到北都,去见前将军吧。”
陈登有些不太相信的道:“前将军能说动陈王?”
唐赛儿肯定的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说动陈王,那就是前将军了。”
陈登思忖片刻,道:“好,我就去北都走一遭,只是那张召重还请唐将军给我留着他。”
唐赛儿点头道:“这你放心,那人行刺陈王,依着陈王的脾气,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他的。”
陈登知道再说无益,向着唐赛儿一礼,然后出了陈王府,一刻也不停留的起身,向着太原方向而去了。
这会在太原丁立神经松了下来,刚要躺下,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沈云英生下一子,有北斗七星入怀的梦兆,宿主请给予命名。”
丁立一下就精神了,怪叫道:“什么北斗七星入怀,老子不要阿斗!”说完跳起来到了桌案边上,立刻奋笔疾书,给刘宠写了一封书信,先问候了一下,然后写明,新生的儿子叫刘谌字仲信,小字北斗,他写得严历,不许外人更改,然后封了口子,准备过几日发出去。
丁立把信刚写完,胡仙真走了进来,她随卫勇娥进门,现在也是丁立的妾侍了,但是掌官机密,权势颇重,被人称为‘神煞娘子’背后捧她的人多如牛毛,而胡仙真最享受的就是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只是丁立不常宠幸她,让她的日子有些难过,这女人淫浪无比,如果不是她知道丁立有鬼神不测的能力,对她的行为了如指掌,
早就暗中找奸夫来解苦闷了,历史上的她,这种事就没少干,只是这会却是不得老实一些。
胡仙真对丁立畏惧已极,在丁立面前都不敢挑逗他,规规矩矩的道:“袁术的人马已经进入了沛国,还给袁仕凯去信,请他出兵,只是袁仕凯一直没有回应。”
丁立眉头微微皱起,背着手走了两步,向外面叫道:“把蔡文姬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