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道:“我们接下来何去何从啊?”
张燕向着于毒道:“我们要去魏郡如何?”
于毒急忙摆手道:“魏郡被袁绍部下长子袁谭封锁,我们已经不可能靠近了。”
张燕的流星燕子镋在地上划道:“这里是河内,这里魏郡,这里是太行山,若是魏郡去不得,那我们就转进太行山吧。”
于毒有些犹豫的看看张燕,张燕年看出她的脸色有变,于是道:“于家妹子,你的意思呢?”
于毒踯躇的道:“那穆桂英传信的时候,和我说,让我们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进入太行山。”
张燕有些奇怪的道:“为什么?”
于毒道:“穆桂英说,我们一但进入太行山,只能靠着劫掠为生了,那我们黑山军真的就没有前途了。”
杨凤悲观的道:“我们现在又哪里来的希望啊!”
张燕却是沉吟起来,半响道:“那穆桂英让我们让什么地方退?”
于毒道:“穆桂英让我们就向朝歌方向退去,停在牧野,不管有多少追兵,我们都要留在牧野。”
张燕一咬牙道:“就向牧野撤兵!”
杨凤急道:“燕子姐!那牧野一片犷地,无城无墙,全无可险要可守,曹仁要是不追来还好,倘若是追来,我们如何应付啊!”
张燕咬了咬牙,道:“凤儿妹妹,你刚才在山上的时候说了,我们黑山军再这样下去,就和死无异了,现在穆桂英就是我们最后一根稻草,不管她的提意能不能行,我们都必须走一趟!”
杨凤眼听这话和她说得相像,不由得落下泪来,道:“燕子姐姐,我现在为这话后悔了!”
张燕伸手在杨凤的头上摸了一下,轻声道:“我没后悔,走吧,不然的话杜长他们就白死了!”
三女将上马,带着残兵向着牧野方向而去,只走了不到片刻,后面的探马就跑过来禀报,曹仁的人马追下来了,杨凤担心的叫道:“燕子姐!”张燕此时拿出一军之主的气势,大声叫道:“走!”
全军飞驰而行,杨凤开路,于毒断后,张燕催马就在中军不住的来回跑着,大声叫道:“诸军听令,有马的跟上,没马的自行寻路离开,趁着这会曹仁把注意力都在我们的身上,你们自寻出路去吧,要是我张燕三分气在,必有举兵之时,那时你们再寻来好了!”
听到这里的叫声,那些没有马的
兵士,渐渐散去了,就是一些轻度挂采的也都在半途离开,张燕完全不顾他们的去留,只是催促着留下的骑兵快走,完全不吝惜马力,而这样的奔走,在兵士们看来,就是落荒而逃了,因此于路散去更多,第二天清晨,黑山军到牧野之后,只剩下了不多一千人,其中夜里战死了三千,其余的将近一万多人,都是中途散去了。
进入牧野,可怜这些黑山军已经三顿不食了,张燕看着空犷无人的牧野荒原,大声叫道:“布阵!”一千骑兵,以‘一字长蛇’的样子散开,骑在马上,人与马一同喘个不休。
张燕向着于毒道:“穆桂英还有什么说得吗?”
于毒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没有了,她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说到最后,于毒自己都有些没底气了,张燕四下看看,一咬牙道:“就在这里等!”
军阵列开,三人分居蛇头、蛇腰、蛇尾,这会没有东西可吃,但是留下来的这些黑山军都是铁血百战,坚毅如虎之辈,此时个个握紧了军器,虎目圆睁的骑在马上,向着来得方向看去。
又过了一会,曹义、曹信、牛金三人带着骑兵赶到,就在黑山军的对面把阵势列开,这三人之中,曹义的年纪最大,提着大枪向前,历声叫道:“黑山诸贼,速速上前受死!”
人不是数据,是会发生变化的,这个时会,又累又饿的张燕等人连以前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但是当此之时,只能一战。
张燕向着杨凤、于毒望了一眼,三个人心下自明,都知道这会最好莫过斗将,而斗将肯定能赢的就是于毒,于是于毒一催座下飞鹰马,急冲而出,手里的鬼面蝰蛇用力一振,大声叫道:“谁来与我一战!”
曹信在后面看到于毒出战,向着牛金丢了一个眼色,然后闪身隐到了旗门的后面,牛金舞大杆刀飞扑出来,大声叫道:“于毒贼贱人,我来会你!”
随着叫声,牛金冲到阵前,摆刀就剁,于毒晃鬼面蝰蛇和牛金撕杀到一处,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七、八个回合,于毒手上的鬼面蝰蛇变化精奇,好如真蛇盘真鬼一般,把牛金逼得、险象环生,眼看到再有两、三个回合于毒就要刺牛金与马下了,隐在旗门当中的曹信猛的掀开了旗门,一箭射去。
这曹信的箭法最好,那箭出手,好若流星飞去,直取于毒的面门。
于毒
惊呼一声,急闪身的时候,那箭钻开她的甲叶子,刺进左胸,这于毒生得却是和西方美女的身材有得一拼,那箭射中胸口,钻进去半尺长,也没有当真伤到于毒。
于毒惨叫一声,此处伤势如何不说,却是疼得历害,她怒火焰飞空,手里的鬼面蝰蛇一翻,前端的鬼脑袋狠狠的打在了牛金的背上,后背的青铜护心镜被打得稀烂,铜屑儿纷纷飞去,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