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盈由丫鬟换下衣服,钻到了浴桶里,越想越觉得那一枪自己挨得古怪,眼看着丫鬟要把衣服拿出去洗了,急声道:“别动,把那皂衫给我!”
丫鬟听话的把皂衫拿了过来,罗盈一边抖一边说道:“我倒要看看,她那一枪……。”话到此处,罗盈突然顿住了,那衣服上有土,被她抖下去之后,就见那皂衫之上,点点斑斑好若白竹简畔翻墨桶,墨汁被溅得四下里都是,那里还能看了。
“原来她早就赢了!”罗盈喃喃的说道:“半响才把衣服丢给了丫鬟,这个样子还算个什么啊。”
罗盈把衣服丢了,在浴桶里回想自己和穆桂英交手时候的狂妄,而在穆桂英手底下却是惨败,最可怜的是,连败了自己都不知道,不由羞惭满面,就缩到了木桶里哭了出来。
秦蕊珠去安排穆桂英了,留了窦线娘在这里等着,她久等罗盈不出来,不由得焦躁起来,推了门进来,就见罗盈的脑袋缩在浴桶里,不由得惊声叫道:“小盈儿,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到水里,把罗盈给拉了出来,罗盈委委屈屈的道:“嫂子,我是不是没用啊,被人打败了都不知道。”
窦线娘刚才也看到那衣服了,不由得笑道:“你啊,不过一败,值得你哭吗?”
罗盈气哼哼的道:“这是人家正是和外人交手的第一战,就败得这么惨,还不能哭了?”
窦线娘笑道:“这有什么,那穆桂英是成了名的英雄,我们又没有名字,等到我们出去了,也闯一翻好名字,然后把枪法练得好了,再来找她,只要那个时候,我们小盈儿赢了,天下就只会传,我们小盈儿打败了穆桂英,而像这样没人知道的比赛,谁还在意啊。”
罗盈噘着嘴,说道:“可是我知道啊。”
窦线娘笑道:“那就把它忘了。”
罗盈哭笑不得的道:“嫂子,这个怎么忘啊。”窦线娘点着她的鼻子说道:“趴在浴桶里多哭一会也就忘了。”
罗盈这才知产窦线娘是在逗她开心,不由笑了出来,心情好了许多,这才在窦线娘的帮助下,从水里出来,穿了衣服,重新修饰一番,恨恨的道:“我们去看看,我不信她还能赢第二局!”
姑嫂两个到了前面,穆桂英早就洗过了回来,只是比试却没有开始,罗盈快步进来,刚要问,姜桂枝就道:“线娘来了?你来和穆帅比第二场。”
窦线娘有些惊异
的看了看姜桂枝,她的武艺不如罗盈,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姜桂枝也不解释,道:“线娘有两手绝技,一个是打弹子,但是我听穆帅有令师传得神箭术在手,她这弹子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她另有一份本事,还请穆帅指教。”
窦线娘听了姜桂枝的话,已经明白姜桂枝的意思,向着穆桂英一拱手,笑道:“些许的小玩艺,还请穆帅过眼!”
穆桂英一笑道:“正要看妹妹的本事。”
窦线娘就让人在外面架了一个铁板,上面铺了油,然后下面架起火来烘烤,那她自己则换了一身胡服,扎束的停当,并无一处露在外面,然后就走到了一边,回头向着穆桂英微微一笑,突然一个跟头翻起,人在半空,就势打了一个转,眼看着人就要落在了那铁板上了,双手向下,就在烧得红通通的铁板上用力一按,借力又是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到了铁板的对面,然后向着穆桂英一亮双掌,那双欺霜赛玉的手掌,竟然全无一点焦痕,就好像没有按过那铁板一般。
“穆帅,请吧!”窦线娘做了个手势,罗盈一下子来了精神,叫道:“穆帅,你要是还能像上把一样,不动声色的就赢了,那我罗盈就服了你了!”
穆桂英看了看窦线娘,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来,张燕和杨凤两个都急得要跳起来了,这是外面跑马卖解玩得把戏,于毒也能过,早知道如此,把于毒给领来好了。
穆桂英站在那里,只不说话,他罗盈得意洋洋的道:“穆帅,其实你输了这一场也没有什么,你都赢了一场了,正好平局。”
姜桂被罗盈念得烦了,心道:“你废话这么多,一会她要是过去了,那你岂不是自己打脸?”想到这里趁人不备,狠踢了罗盈一脚,罗盈一瞪就要骂人,姜桂枝狠狠的瞪了过去,立刻让罗盈老实了下来。
穆桂英又等了一会,才道:“像窦嫂嫂那样过去,我却是不行,我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只是这脱了鞋袜不雅,还请诸位不要笑话。”
窦线娘惊异的看着穆桂英,她那样的过法是取了巧的,双掌仅仅一沾就行了,可是穆桂英要走过去,那双足最少也要在那上面走十几步,就算是用上轻功,也要五、六步,那双脚如何受得了那般的火热啊。
穆桂英就走到了铁板的一端,缓缓的除去了靴袜,露出一双欺白玉、压霜雪的嫩足来,这个时候,女孩子露出脚在大庭广众
之下,那是极为不雅的,窦线娘过这铁板的时候,现换了胡装,就是因为汉服在一翻动的时候,怕露出肌肤,穆桂英就这一下,已经是落了下乘了,但是难度却是比窦线娘要大得多了。
穆桂英就向着铁板走去,杨凤看得心突突直跳,脱口叫道:“桂英!”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张燕就把她的嘴给捂住了,这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