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御听得认真,这劳宗更是来了劲,语气故作深沉道:“你想啊,如果那个女子不喜欢你这个朋友的话,她都没必要去收下簪子,显然她没将你那个朋友当做外人。”
“按照话本上说的来看啊,眼下那女子应该是还不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两个人呢应该也还是处在暧昧的状态。越是这种时候呢就越是说明两个人是郎情妾意,我觉得你可以去劝劝你的朋友,让他多主动一点。”
顾御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
赵公子是他,顾御也是他,他和商清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劳宗在这方面懂得竟然还真不少。
于是这顾御又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朋友,他也遇上了情感问题……”
“我这位朋友,她丈夫多年征战沙场,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这仗打完了以后,朝廷却报来她丈夫殉国的消息。她独自守着这个家好些年都不曾再嫁,如今她对一位男子有意,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做?”
劳宗微眯了眯眼:“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咯。”
见顾御懵懂模样,他便耐心解释道:“哎呀,他丈夫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再嫁给别人又不算什么,这不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又不违背人伦纲纪。”
是这个道理,虽然顾御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只要明确他丈夫是战死,她再嫁给别人也都合情合理……”劳宗皱着眉,反问道,“你怎么老摊上这样的朋友啊,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顾御道谢后却是直接起身离开,劳宗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
“他在这能有什么朋友?不就我一个人吗?”
可当他正欲问话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顾御的身影。
见商清不在堂屋,顾御便从后院绕到前头,最后来到厨房。
商清正在里头腌菜。
“这些菜之前舍不得吃,没想到天热也不好存放,趁着还没坏干脆腌了。”
商清一面忙着一面说,并没有注意到顾御脸上复杂的情绪。
“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
商清点头:“赵公子有话直说好了。”
于是这顾御便问道:“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她丈夫出意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这些年她过得也很清苦,没有再嫁。但是这两年她碰上一个男人,她很喜欢,也想嫁给他,你觉得如何?”
“很好啊,你那个朋友是不是顾忌着死去的丈夫?”
见顾御应声点头,商清便喟然长叹道:“于情于理呢,她想要再嫁也不成问题。毕竟也守了这么些年,而且她再嫁也符合律法,只要她自己满意就好。”
顾御觉得有些惊喜:“你也这么想?”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那些选择替自己丈夫守活寡到老又或是再嫁他人,这些都是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别人,别人也别来干涉我。”
“好,等到时候我也这么劝劝她。”
顾御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目光坚定,心里甭提有多欣喜。
“先不说这个了,你尝尝这菜腌的怎样……”
商清很顺手地就捻起一块放到顾御手上,这种极其自然的动作更是让顾御心下一软。
不由在心里念着,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喜欢着自己呢,而且这份喜欢是无关顾御的存在。哪怕他一直都是赵公子,她也喜欢自己。
虽然顾御现在不敢笃定,但他觉得商清对自己是有意的。
可现在他也不能太过表露,时机未到。
忽然喜儿进来吵着要去看月亮,商清又腾不出空,顾御便抱着她来到前院。
有些话,他也就只能和喜儿说了。
“喜儿啊,叔叔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喜儿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似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道:“叔叔讲。”
顾御满目疼爱地看着她:“喜儿喜欢叔叔吗?”
喜儿鼓着小嘴想了一会,郑重其事般点头道:“叔叔对喜儿很好,喜儿当然喜欢叔叔啦!”
顾御一鼓作气,直接试探道:“那喜儿想不想要让叔叔当你的爹爹呢?”
喜儿这下子倒是直接给愣住了,下一秒眼里就噙满了泪水,抽泣道:“喜儿不要,喜儿不要,喜儿要娘,喜儿只要娘……叔叔大坏蛋……呜呜呜呜……”
顾御被这个场面给吓到,当即才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和一个孩子说这些作甚?
便哄道:“喜儿乖,喜儿乖,叔叔是和你开玩笑的……”
可喜儿哪里听得进去,眼下也就只知道哭,甚至还挣脱着要从顾御的怀里下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叔叔大坏蛋”几个字,听得顾御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商清和劳宗听到动静都赶了出来。
见此情状,商清也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顾御:“你说说你,带个孩子也带不好。你和喜儿说什么了,她非要说你是坏蛋?”
商清抱过喜儿哄了起来,可喜儿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就直哭。
“赵叔叔是大坏蛋,赵叔叔是大坏蛋,我们不和赵叔叔玩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