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自会准时送达,请李夫人、牛掌柜放心。”
说罢,武值离开十里香酒楼,但并未回家。
他在东街上又找上了清元酒楼,这次合作相当顺畅。
清元酒楼不如十里香酒楼,因此定的肉饼少了一些,每日只需十五张肉饼,但也能卖九百文!
这一趟他没白跑,以后即便是不在街上叫卖,每天也能有将近三贯钱入账。
回到家,武值就看到潘金莲已经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潘金莲温声细语道:“大郎辛苦一天了,奴家给你沏了茶,吃一杯解解乏。”
武值笑着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一把将潘金莲揽入怀中,“娘子真是越发贴心了。”
潘金莲脸上闪羞赧之色,娇嗔道:“大郎,之前经常和你一起摆摊的郓小哥来找过你,奴家说你不在,他就走了。”
武值眉头一挑,“他来作甚?”
郓哥就是水浒传中摆摊卖梨的小哥,也是他撞见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苟且的事,并且告诉了武大郎。
以前,武大郎摆摊的时候和郓哥的摊位紧挨着,因此二人也算熟识,关系较好。
“他送了二斤梨,见你不在就走了。”
潘金莲说道:“奴家看他无精打采,不知找大郎是为何事。”
“娘子,你在家等着为夫,为夫去去
就来。”
武值心思活泛了起来,从家门出来直奔街头郓哥摆摊的地方。
远远地,武值就看到郓哥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武值走到他近前,喊道:“郓哥。”
“咦?武大哥,你怎么忽然长高了?”
郓哥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武值知道这件事不好解释,也不回答,反问道:“听我娘子说,你今天去找我了?”
郓哥听到武值的话,回过神来,道:“连着三天没见你,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所以去看了看,没想到你不在家。”
武值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卖香河肉饼,又暴打泼皮,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郓哥又怎会没有听说?
但武值看破不说破,将用麻纸包着的一角肉饼递给郓哥,“快尝尝我这肉饼。”
一闻到香味,郓哥的口水就流了下来,但有些犹豫,“武大哥,我怎么能白白吃你的肉饼呢。”
“郓哥客气什么,你不也送了我二斤梨嘛?”
武值呵呵一笑,在郓哥身旁蹲了下来。
郓哥也不再客气,接过肉饼就吃了起来。
一口,两口,郓哥越吃越震惊。
这肉饼越嚼越香,口齿留香。
“武大哥,香,真香!”
郓哥激动不已,他也听人说过,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吃。
“
香就多吃点。”
武值又将五角肉饼递给郓哥。
“这????使不得啊武大哥!”
郓哥顿时有点受宠若惊,武值的一角肉饼就要卖十文钱,一整张可就是六十文啊,抵得上他几天梨了。
武值笑了笑,“郓哥不用客气,你就收下吧。”
郓哥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家里的老娘都未曾吃过这等人间绝味,自己又买不起,只好接受武值的慷慨相赠。
武值见他收起肉饼,就问道:“郓哥,你怎么不吃啊?”
郓哥叹了口气,难为情道:“我老娘病倒了,还没吃过,因此我想带给老娘尝尝。”
他一咬牙,接着说道:“武大哥,你也知道,我卖梨赚不了几个钱,维持生计还行,可没钱请大夫抓药,所以今天登门,也是想找武大哥借点钱给我老娘看病。”
武值心里微微一变,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郓哥,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今天我未带钱财,明日晌午你到我家来,我给你拿些钱财。”
郓哥感激不尽,连连拜谢。
武值辞别郓哥后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时迁的家里。
“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武值突然登门,时迁又惊又喜,他赶忙让开身将武值请了进去。
武值开门见山道:“兄弟,大哥有件
事想劳烦你一趟。”
时迁赶忙说道:“大哥尽管吩咐便是。”
武值随即便让他去替自己盯着郓哥,看看他家里的老母亲是否真的病倒了。
时至戌时,时迁就到了门上。
时迁将自己所见如实说道:“大哥,那郓哥家里确有一个重病的老母亲,我看他家徒四壁的样子,只怕那郓哥的老母亲撑不了几时了。”
武值点点头,“好,辛苦时迁兄弟了。”
时迁面露愧疚之色,接着说道:“大哥,你白天吩咐的另一件事也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有待细查,还望大哥再给些时间。”
“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
随即,武值将时迁打发走,就开始吐纳。
子时,当武值上楼的时候,潘金莲已经熟睡,他便也在一旁睡下。
天光微亮,武值从床上起来,却发现潘金莲不知去向!
“娘子?”
武值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