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值脸色不变,“张妈妈记性不错啊。”
“哼,你还敢来我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张妈妈顿时咒骂了起来。
但武值不为所动,“张妈妈还记得我说过什么话吗?”
“我说过,一月之内,收了你的满春楼!”
他语气平静,脸上更是古井无波,缓缓道:“现在还不过十天,我就已经来了。”
“就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街头摆摊的小贩,敢说收了我的满春楼?”
张妈妈满脸不屑,她虽然也听有些客人说过,近日武大郎成了阳谷县的风云人物,发明了什么香河肉饼,可那又如何?
一个街头摆摊卖吃食的,还想收了她的满春楼?
武值冷冷一笑,“呵呵,张妈妈你不说个数,怎么知道我不行?”
张妈妈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这满春楼,少则一千两银子,多则一千五百两银子,你出得起吗你?”
“你别说我瞧不起你,你要是拿得出一千两银子,这满春楼我还真就让给你了!”
满春楼里寻花问柳的人不少,听到张妈妈在大堂和人吵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花酒也不喝了,姑娘也不搂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这人谁啊?这
么大的口气?”
“我看好像是街上卖香河肉饼的那个武大郎吧?”
“听说此人高风亮节,很重义气,街上不少人都管他叫高义郎!”
“即便再高义,也不过是个摆摊卖肉饼的,怎么可能出得起一千两银子?”
众人议论纷纷,等着看这处好戏。
张妈妈听到众人的议论,很是不屑,昂着头等着武值出丑,也好报当日被武值辱骂的仇。
“听见了吗?别以为卖几个臭饼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个贩夫走卒,连大户人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张妈妈愤愤道。
“张妈妈,我听说武大郎号称高义郎,反正你们都打赌了,不如立个字据,如何?”
有人起哄说道。
听到这话,张妈妈心里顿时来了注意。
张妈妈故意激将道:“哼!立字据,你们问问他敢吗?”
“高义郎,你敢不敢?你要是不敢,就赶紧滚去卖你的肉饼去,别在这儿扫我们的兴。”
有人顿时高声喝道,语气中满是嘲弄之意。
武值向说话的这人看去,发现竟是那日帮西门庆调侃潘金莲,被他揍了一顿的花子虚!
这小子显然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否则也不会出这么个‘馊主
意’。
“我有何不敢?正巧,我还怕张妈妈赖账呢!”
武值说着,让人取来笔墨纸砚,随即立下字据。
花子虚满脸淫笑的说道:“张妈妈,我觉得加一条,要是咱们的高义郎出不起这一千两银子,就让他娘子潘金莲来抵债!”
张妈妈连忙点头,“不错,这一条也要加上。”
“那正好,再加一条我要是买下满春楼了,张妈妈就每日在满春楼门口为我叫卖香河肉饼!”
张妈妈满脸不屑的接过字据,将两条都写上了,随后按上了手印。
武值也将手印按上,将其中一份还给了张妈妈。
“哈哈哈!”
武值大笑一声,“我还真出得起!”
‘啪’!
他将包袱往桌上一放,顿时发出一声脆响。
“张妈妈,这一千两银子归你了,满春楼就归我了。”
武值把银子推到张妈妈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张妈妈本来十分不屑的脸上,马上转为震惊,最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极为难看。
周遭的客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高义郎真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这武大官人可真豪气!”
“你????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满春楼转让给你了?”
张妈
妈心里像吞了一直苍蝇一样膈应,脸上的擦得粉都掉下来了,一片通红,像猴屁股似的。
她本来想看武值出丑,然后把潘金莲骗到满春楼来给她当摇钱树。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武值竟然真的能一下拿出一千两银子。
这下倒好了,她可成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的蠢货了。
虽然满春楼卖一千两银子,她也不吃亏。
可这些年的经营,就这么没了,她还要站在门口给武值叫卖肉饼,这一口恶气就这么咽下去?
她不甘心!
武值冷冷一笑,晃了晃手上的字据,“张妈妈,这字据上可是有你的手印,你还敢不认账?”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张妈妈可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平常不知变着法儿从他们口袋里掏走了多少银子。
没想到她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一天。
“来人,把这个残花败柳腌臜货给我丢到门口,明天就开始站街叫卖。”
武值见她没动作,冷笑着举起手中的字据,对后堂喊道。
那些看客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