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东家!”
孟玉楼身后跪坐在桌案旁的梅兰竹菊四姐妹看到武值,立马起身行礼。
武值对四人摆摆手,便看向孟玉楼,“你就是掌柜请来的女先生孟玉楼?”
孟玉楼眉眼秀美,红唇轻启道:“正是小女子,原来你就是满春楼的东家高义郎?”
她诧异的打量着武值,她也听说别人说起过武值,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青年。
武值微微一笑,道:“有劳孟小姐了。”
说着,他又看向梅兰竹菊四姐妹,问道:“今日孟小姐教了你们什么?”
姚兰率先答道:“回东家,先生今日教我们识文断字。”
武值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孟小姐,梅兰竹菊四姐妹可是我满春楼里的名角,不能只教识文断字啊。”
孟玉楼心知满春楼这样的青楼里,像梅兰竹菊这样姿色的歌姬,各个都是无数人追捧的花魁。
不仅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还得懂得风流之术。
想到这儿,孟玉楼有些羞赧,“回高义郎,
琴棋书画我倒是精通,可这其他的……”
不等她说完,武值伸手捂住她的嘴,说道:“孟小姐可不能妄自菲薄,琴棋书画之外的东西,我想孟小姐应该无师自通才对!”
瞬间,孟玉楼粉雕玉琢的脸蛋上飞上两朵红霞。
“今日的学习就到这儿吧,我看孟小姐也累了,就先歇息片刻吧。”
武值点到为止,不敢直接撩拨的太过分,“明日起,孟小姐的工钱按每日一两银子来算。”
但他从孟玉楼的反应中看出,这小娘皮只怕也不抗拒自己。
不过,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要现在她心里埋下一个种子,不怕她不生根发芽。
“多谢高义郎。”
孟玉楼香舌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心里一阵难为情,好在武值没有再继续撩拨她。
随后,武值便叫来掌柜,把孟玉楼安排在他隔壁的雅间中休息。
“一日不见,甚是想念,让我看看你们四个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武值嘿嘿一笑,左拥姚梅右抱姚兰,身后还跟着姚竹和姚
菊。
这动静,落到隔壁的孟玉楼耳中,顿时有些羞恼,“我还以为高义郎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大白日里竟然……”
但武值不知道她的心思,片刻后绫罗帐幔中一片春意盎然。
“这……这么威猛?”
孟玉楼被这声音扰的心神不宁,喃喃道:“这高义郎正是的……”
半个时辰后,隔壁的孟玉楼在床上长吁一口气,浑身酥软,竟然真的被武值给说中了。
她是真的无师自通了。
武值缓缓下床后,意味深长道:“今日且到这里,明日我在课堂上再教你们一些知识!”
而这边的孟玉楼听到武值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竟是有些期待。
孟玉楼似赌气般呢喃道:“我倒要看看你高义郎能在课堂上教什么。”
她心中有几分傲气,却也是个小女子,自从家道中落,没少被破皮无赖骚扰。
如今在满春楼里给武值的这四个小娘子讲学,倒是省了她很多麻烦,而且武值出手极为阔绰。
“要是能成了他的娘子,
以后……”
“哎呀!”
孟玉楼心中一惊,脸上再次腾起一片绯红,她自己都心惊为何忽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与此同时,周全被西门庆请到了府上。
西门庆怒骂道:“这曹威就是个废物,让他教训武值,却没想到,自己死在了武值手中。”
周全笑眯眯的喝酒吃菜,应付道:“说一个死人作甚,晦气,不提了不提了。”
西门庆沉声说道:“周大人,曹威虽是废物,可他毕竟只是个都头,而大人你就不同了。”
周全眯着眼,并不答话。
见状,西门庆一咬牙,道:“周大人,这一千两是我孝敬你的。”
他一挥手,马上有人送上一箱白花花的银子。
“好说,好说。”
周全不着痕迹的将银子放到自己脚边,“不知西门大官人想怎么办?”
“若是周县丞可以扳倒武值,我愿在干爹面前替您美言几句。”
“想来周县丞在这位置上坐了多年,以周县丞的资历,完全可以作为我阳谷县县令。”
闻言,这让周
全眼神中闪烁一道精光。
倒不是因为西门庆给的这一千两银子,而是最后的承诺,让他升官。
要知道,他周全早就对何九的位置虎视眈眈,一心想取代何九成为阳谷县的县令。
到时候,这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往自己口袋里流?
而且他和西门庆一样,对武值恨之入骨!
武值三番两次让他颜面尽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吃一吃苦头。
“一个小小的贱民,本官还不是手到擒来?西门大官人尽管放心便是。”
“届时,还请西门大官人替我美言几句,若我成为阳谷县县令,那这阳谷县还不是你我二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