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了手脚,没有一个还在站着。
时迁拍了拍手:“大哥,都趴下了。”
“干得不错。”
坐在椅子上的武值看了眼管事:“现在我能把钱拿走了吗?”
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武大都头,这是西门大官人的赌坊,如果您今天把钱全拿走,我没办法向大官人交代啊!”
武值冷冷一笑,毫不避讳的说道:“正因为是西门大官人的赌坊,我才来的,不然谁来这破地方?”
“你现在要么给我拿钱,要么找你主子拿钱。”
说罢,武值便又从容淡定的坐了下来,似乎全然不拿西门庆当回事。
管事连忙对身边的一个手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
找西门大官人?”
手下连滚带爬,离开赌坊。
半个时辰不到,门外便响起了西门庆嚣张的怒吼声:“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来砸我西门家的场子?”
西门庆推门而入,看到武值,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原来是你这个三寸丁!”
武值呵呵一笑,道:“西门大官人,今日我在这赢了银子,你这管事却不让我带走,这是何理?”
看着赌桌上十万两的银子和银票,西门庆眼皮直跳。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这钱他本来是打算给他干爹蔡京祝寿的贺礼!
如果让武值拿了去,他用什么给蔡京祝寿?
“拿上一万两银子滚蛋,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西门庆决定退一步,弃车保帅。
武值双臂环胸,挑了挑眉道:“怎么?在西门大官人的赌坊里输了就得怪怪认账,赢了只能拿走本钱?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武值脸色一冷,猛然高声喝道:“诈取官私已取财物者,准盗论,罪加一等!”
闻言,西门庆满脸难堪,在心里把武值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你以为你当个都头就了不起了?”
武值玩味道:“都头再小,也是官,而且你这可不只是诈官,还是欺民,该当何罪,还需要我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