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
“你就安心在这东宫住着,主职就是替孤好好研究新鲜玩意出来,哈哈。”
将军高兴,在把玩玩具的时候,还不忘抬头观察郭蔷的反应,虽然眼中笑得一派纯真,但眼底却有一丝清明。
郭蔷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难道在一个宫里安插个眼线,是很容易的事吗?
她在流苏院伺候了好几天,都没近得了张良的身,后来舍命保他,才换来一点点信任,难道她被另外一个人取代了,张良会相信那人吗?
新人能打探道什么消息?将军莫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夫君,万万不可啊,往流苏院派新人,需要经过内务府,走一遍流程是需要时间的,万一这个空子被秀平长公主钻了,她又去找质子的麻烦,一时激动将他绑了可怎么好?那可是会没命的。”
她极力描述张良如今的虚弱,暗示他是一点点罪都不能受了。
将军眸色渐渐深了起来,他盯着郭蔷的眸子,道:“那质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弱吗?”
“真的。”郭蔷生怕他不相信,道:“他说话快一点就咳嗽,背上胸上都是伤口,那天宫宴饮酒,若不是及时喂了药,他自己就吐死了,可见不能再受刺激,再说您也知道秀平长公主的性子……”
“好!”
不等她说完,将军就一拍桌子,大声道:“孤明天就让你回去。”
幸福来的太突然,郭蔷在东宫里,不光无聊透顶,也因为面对将军时一直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在蠢蠢欲动,她讨厌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一心想快点离开。
当晚她的饭菜依然精致美味,将军自从下午跟她说过话后就不曾来过,只让侍女给她包了一个钱袋子,里面装了不少银钱,保证她在流苏院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明日早膳,将军也没有出现,她自己用晚膳,才拿上唯有的一身换洗衣裳,起身离开,她在宫道上快速走着,丝毫没发现身后一个影子,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回到流苏院后,张良见了她,满脸震惊。
“你……你从哪儿来?”
昨晚,皓月轩就接到信鸽,还在辛者库的房屋上都转了一圈,并没有一点郭蔷的消息,今天早上,人就好端端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实在有些诡异。
郭蔷皱眉,觉察道对方的审视,她知道不能透露自己和将军的关系,瞬间就想到了说辞,“奴才被溧阳长公主出手相救,这才得以回来了。”
“可公主昨日才来过,说暂时还没想到救你的办法。”
张良的神情冷了下来,他想到溧阳昨日那心虚的样子,仔细盯着郭蔷的眸子。
“今早,公主进宫给皇后请安,皇后的宫人就送了送她,路过慎行司时公主进来替奴才说情,赵嬷嬷许是碍于皇后的人也在,所以竟同意奴才回来了。”
郭蔷说话,脸不红气不喘。
见对方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张良才微微松了口气,若不是心理素质极度强大,没人能将谎言说得这么真实。
“最近你在慎行司过的怎么样?没受什么折磨吧?”
张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苏公公才上前问她一些细节,她也统统回答的滴水不漏,终于将这件事圆了过去。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在院中伸了伸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在东宫住了这几日,虽然没干什么活,但每天都无比压抑,还是这好。
最起码清净,一般情况下没人打扰,自给自足,张良又是个省事的,奴才们倒比别处自在。
院子里落叶有点多了,许是自己不在,苏公公忙不过来,她想先将院子打扫出来,然后再找个地方睡个回笼觉。
“张良!你给本皇子出来!”
正清扫着院子,一道稚嫩却嚣张的声音传来,郭蔷眉头一周,听出那是属于九皇子的声音。
这小祖宗干嘛来了?他来准没好事。
果然,见九皇子领着几个侍卫浩浩荡荡进来,她忙迎过去,笑着行礼。
“起开!别挡着本皇子的路。”
九皇子一脸不耐,一点都没将他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
“夫君,质子早上醒的晚,如今怕是还没起床呢,您有什么事啊?”
郭蔷硬着头皮又拦了一下,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几度,希望屋里提前做好准备。
九皇子斜眼看了她一下,身后就闪出来两个侍卫,横眉竖目道:“九夫君的狸花猫丢了,有人看到猫往这边跑过,一定是质子把猫藏起来了!”
丢了猫?
郭蔷一脸茫然,就在这个空子里,九皇子大步走过,一脚踹开正屋的门,只听得桄榔一声,像是砸了什么东西。
郭蔷赶紧回身跑进去,只见一个侍卫直接将桌上的一个茶壶砸了,吓得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张良,快把本皇子的猫交出来!不然今天饶不了你!”
九皇子嚣张跋扈,站在几个侍卫中间,小小的身子,浑身却爆发出残暴冷血的气势。
张良刚梳洗完,坐在椅子上,冷冷盯着九皇子,道:“小夫君,良已经多日不曾出过流苏院的门了,最近一直在养病,你若找猫,还请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