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交换,郭蔷除了苦笑,做不出其余动作来。
拜别了将军后,她很快回到流苏院。
张良还沉浸在听到噩耗的忧伤里,他虽然脸上表情没变,但一个人孤独的站在窗台下,眼中的忧色出卖了他心底的彷徨。
郭蔷过去,将自己刚才见过将军的事说了。
张良静静听完,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他忧心的是秦国的安危,并没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但郭蔷却是为了自己去找将军夫君的,这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若是为了保全自身,他有的是法子对付秀平,就凭对方对他近乎偏执的情谊,他也能做到将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且不沾一点色情,但他不屑于那样去做。
连想都懒得去想。
秦国……
他的目光放空,好像回到了那个故乡,一大片模糊的人影在眼前闪过,牵动着他那颗被冰封了十几年的心弦。
这时将军让人传消息来,说让他安心,秀平那边已经无法抽身来打扰他了。
他不明所以,只冲着来人点了点头。
很快,城外各大酒楼和茶馆都传出一股流言,是关于秀平长公主的,说她府上养了不少白面小生,还曾弄出过人命。
这样的消息,就像在油锅里泼了一碗冷水,迅速在城中传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就是皇家的秘闻,但之前都是皇子世子那些男人的艳闻,还从没有过当朝公主被这些事缠身。
当朝公主啊,在平常百姓的心中,是近乎仙女般的存在,怎么会私生活这么糜烂呢?养面首,弄出人命……怎么比青楼女子还豪放啊,这简直太颠覆了。
就在这时,将军出宫拜访秀平长公主,豪华的宫车行驶在街道上,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马车在府门口停住,将军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下来,随后是几个身材高大容貌帅气的男子,身上都穿着锦绣华服,头发用束带绑了,径直垂到腰间,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平常人一看,都会以为那些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但稍微见过世面的人打眼一瞧,就从他们的气质中窥见一二,那都是吃软饭的软骨头,绣花枕头罢了。
“姑姑。”
秀平在屋里迎出来,将军不等对方行礼,便走上前去,笑容明媚,道:“许久不见姑姑,今日孤正好出宫办事,来你这里看看。”
秀平长公主最近精神很不好,由于提前不知道将军来,所以只穿了件平常的裙子,妆容带了倦色,眼底昏黄一片,显得比平时苍老了许多。
“夫君请进吧。”
秀平的眼神往他身后一掠,并没太在意那几个男子,而是颓然转身,将将军让到了屋里。
将军也不跟她客气,回头示意几个男子跟上,带众人到了公主府正殿。
殿内有浓烈的香味一阵阵扑过来,将军皱了皱眉,斜眼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香炉,他知道那是调情用的迷情香。
软榻上皱皱的,像是刚才还有人在上面翻滚折腾似的,旁边站了两个面色蜡黄的男子,眼底都是一样的昏黄,额头上都是一样的细密虚汗……
他不信姑姑没听见外面那些传言,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憔悴了,正是因为这个,他才皱眉,都快名声扫地了,还有闲心点这种香,可见那些传言一点都不虚。
虽然传言的散布跟他有关,但此刻见了公主府这样的情形,心里竟一点都生不起愧疚来。
“姑姑,你在宫外,府上的治安要格外小心,这几位都是有些功夫傍身的,就送给姑姑使唤吧。”
将军说的隐晦,给几个男子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见过秀平长公主。
旁边两个男子互相交换了下神色,二人眼底各种情绪闪动,也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是悲是喜。
秀平这才留意起面前几个人来,让他们抬了头,逐一看过去,眼中有了些亮光,眉梢一动,媚笑道:“如此,便多谢夫君上心了。”
她瞬间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但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对她这么好,轻飘飘的谢过后,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将军索性不瞒她,淡淡道:“姑姑,有这几位在府上时时保护,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就是有事进宫,也别再去流苏院找那个质子。”
“哦?为何?”
秀平一愣,没想到他是为了张良而来,眼底顿时蒙上一层疑惑,渐渐地那点疑惑便变成了怒意。
张良,那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啊,那是几个面首能比的上的吗?
她废了多少心思,就为了能将那个质子收入石榴裙下,如今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这个将军侄儿能横插一杠子。
将军知道她不愿意,想了想便挥手,对几个男子道:“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男子依言出去,屋里那两个身子晃了晃,拿眼睛看向秀平这边,得到她的点头后,也便走出去了,屋里只留了他们姑侄二人。
“姑姑,秦国跟东夷交战,秦国兵力明显强国东夷,孤不能看着质子出事。”没了外人,将军说话一点都不掩饰,几乎明说给对方了,不希望自己接受苏国后,因为质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