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姓齐,贵妃位分被褫夺后,皇上也没有给她格外指定封号,所以她便成了齐妃,同是妃位,却比德妃和贤妃低了一等。
圣旨传到她的三和宫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传旨姑娘见状,等了一会儿,才将重重的圣旨放在了她的手上,看她哭着谢了恩,才回去复命。
九皇子年纪小,所以并没有格外分宫殿,而是住在三和宫的偏院,眼看正院被宫人封了起来,他急的连摔了好几套茶具。
趁夜,他带上贴身侍卫陈铭,买通了看守正院的侍卫,跟贵妃见了一面。
才一天的功夫,贵妃好像老了十岁,脸上精致的妆容不在了,眼角的皱纹都明显了,眼睛明显哭肿了,头发乱糟糟的,整个像从地狱里出来的鬼魂。
但毕竟母子连心,九皇子噗通一声跪在齐妃膝下,仰头哭道:“母妃,你别着急了,儿臣明日去求父皇,让父皇放你出来,你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
他这时才露出孩子的一面来,贵妃看着这张小脸,刚止住的泪又滑了下来,将那小脸捧起,摇头叹息,道:“千万别去找你父皇,今儿母妃刚被罚,明儿你就去求情,这是擎等着惹你父皇生气呢,母妃如今有身孕,父皇并没重罚,妃位的份例也可以过日子的,暂且忍耐吧……只是……”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不甘心,眼底愈发红了起来。
九皇子含泪听着,见状敛起刚才的稚嫩,眼光灼灼道:“母妃,您想说什么?”
“如今皇后娘娘咱们斗不过,那个郭蔷却是不能留了。”
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抬手恨恨的抹了一把脸,仔细回想今日的情形,她才想通了其中几个关键,而且她看出,皇后虽然跟自己不和,但她也没有袒护那小姑娘,反而对他也有些莫名的抵触,如此就先除了那个眼中钉。
九皇子自然听命,咬牙点了点头,说一定不让母妃失望,担心在这里时间太久会惹人注意,匆匆告辞回去了。
翌日清晨,郭蔷刚起床,还没等去永渲屋里,就被陈铭带人掳走了。
她被人塞住了嘴,捆起来就抗在了肩上就往外跑,心中大叫不好,却也知道来人带了功夫,不是她力气能对抗的,直到被人狠狠地惯在了地上,才看清这是九皇子的房间。
一双通红的眼睛像要吃人的恶魔一样看过来,将她看得秀美一皱,她怒气冲冲的瞪过去,明九皇子此时已近乎疯狂了,眼中也没有一丝胆怯。
嘴里东西被人拿走,她才呸地一声吐过去,大声骂道:“你个蠢蛋!居然让人从公主的宫里绑了我来,不怕被皇上知道,罚你私自对无辜宫人动刑,不怕被路上宫人看到去报信,这是要跟奴才拼了吗?一个堂堂皇子,未免太掉份了!”
九皇子没听明白掉份是什么意思,但从郭蔷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在说什么,眼中全是恨意,大声吼道:“一个奴才而已,本夫君就是要让你死,给我打!”
说完,一旁的陈铭等人高举起鞭子,噼里啪啦往郭蔷身上打去,她被人捆上了,挣扎半天动弹不得,很快背上就浸出血来了。
一阵阵密集的锐疼,只后便成了钝痛,就在她意识逐渐昏迷的时候,感觉门口传来咣当的一声,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这才彻底昏了过去。
刚才,路上有几个奴才看到了就皇子的人背着郭蔷在跑,很快明白了什么生意,怕出事悄悄去公主那边报信,永渲这才带人闯了进来,见郭蔷被打昏了,上去就将几个侍卫踹到一边。
侍卫不敢伤到公主,暂时往后退去,公主浑身爆发出一阵怒意,喝退了侍卫后,批头就给九皇子几个大嘴巴,道:“九弟你疯了!小郭蔷犯了什么错?你这么打他?”
九皇子平时在她面前有些势微,但想到被郭蔷害的禁足的母妃,再加上打红了眼了,竟伸手推了她一把,道:“她害我母妃,我就是要打死她!”
说完他亲手夺过一个侍卫的鞭子,绕过公主,又要往郭蔷身上打去。
郭蔷气的跟他扭打在一起,胜在比对方年龄大,所以在力气上取胜了,将他推在地上就命人将郭蔷带走。
三和宫里的侍卫只敢护着主子,却不敢跟公主动手,再加上公主有备而来,带来的人都是宫里能打的,所以眼睁睁的看着来人将郭蔷带走了。
回到郭蔷的房间,永渲小公主叫来太医给她治病,但太医说她受伤太重,只给用了外敷的药,又开了几剂药方,说等她自然醒来。
公主一时着急,闹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又见九皇子已经先于她站在门口等着了,在门口又跟对方吵了起来。
他们来之前都打听了,父皇就在御书房看折子呢,但二人吵了半天,没听见里面传召,倒是王公公托着拂尘走了出来。
对方从小跟着皇上,作为宫里的大主管,养出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皇子和公主,二人也暂时放轻了声音,各自往后站了一步。
“见过九夫君,见过公主。”
王公公守着本分行了礼,这才正色道:“皇上说了,让九夫君和公主回去,不要为了一个姑娘而伤了皇子们间的和气。”
二人听闻,脸上都是一僵,九皇子伸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