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咱们这几辆车上,还有不少布匹,可有将布匹制成防护服和口罩。”
郭蔷快速将口罩的形状比划了下,说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作用,公主静静听着,眼光也越来越亮了。
“小郭蔷,你可真聪明。”
他们这一行共十来人,郭蔷很快做了几身防护服,又每人做了两个口罩,跟众人科普看了下口罩的戴法和作用,叮嘱他们一定好好注意。
这样不光防止自己染病,就算自己不幸染了病,带上口罩也不会再将病气过给别人了。
侍卫们听了,都赞叹她心灵手巧,有几个侍卫调皮,还说她做的防护服尺寸正好,做个小姑娘实在是屈才了。
有了这些防护手段,便可以在城镇走动了,郭蔷和公主二人携手去了他们首先要跟张良等人汇合,但问了好多人的,都表示没有看到外人来过,更别提还是些军队了。
溧阳长公主问郭蔷,道:“会不会你记错路了?那么多人,出行势必会引起注意,不可能没人知道呀。”
郭蔷却非常笃定,道:“不会认错,我还没走的时候,将军夫君去当地官府报信了,但好几天也没回来,还跟质子商议,猜夫君是否被当地官府扣下了……但如今连质子都不见了踪影,就奇怪了。”
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分析现状上,丝毫没发现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郭蔷半天猜不透原因,便打算先出了镇子,去周围的村子里打听打听,谁知还没出去,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二位,请到县衙走一趟吧。”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面色苍白,身穿压抑服饰,走路行礼间可见是县衙的人。
一听这个地方,郭蔷想到了消失多天的将军夫君,看着对方的脸,警惕道:“你们县令大人不知道此地有瘟疫吗?为什么不跟朝廷汇报,还将夫君扣住了,这回又阻止我们出去,想干什么?”
那人也不说话,淡淡扬了扬手,他身后就走出来几人,将郭蔷和溧阳长公主分别抓了,被拉到一辆车上就疾驰起来。
城镇外三里地的一座山上,张良站在山顶,焦急的看着山上的树木,几天前军中已经有人染上了瘟疫,他知道是地势环境的因素,所以才将人都召集到了山上,一面等着宫里来人,一面维持住基本的秩序,防止军中爆发大面积病情。
期间,探子每日都下山查探情况,将宫里来人的事说了,又细细的说清了来人的身份,他听到郭蔷也跟着来了,既担心又激动,生怕她在这里出点什么事。
镇内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进人了,皓月轩知道他的心思,站到他的身后,幽幽道:“主子别担心,那边还有溧阳长公主,既然咱们的探子知道了他们的行踪,那县令大人不会不知道,他也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郭蔷跟公主在一起,公主不出事,她自然是安全的,张良脸色好了点。
皓月轩看着他的后背,欲言又止,张良感觉到对方的异样,回头道:“你怎么了?”
“主子,属下是觉得,此次疫情,是您回国复兴的大好机会。”
皓月轩说完这句话,索性继续分析形势,如今张良在军中的地位很高,将军又不再,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秦国还不知道这边的消息,若是他们折返回国,很容易就会进入秦宫。
张良静静地听着,看不出他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听着这么大的决策,他就连呼吸都保持的平稳。
皓月轩急了,脸色红了红,道:“主子还等什么?若是苏国将军回来了,可就没机会了。”
他跟着张良在苏国这么久,亲身经历了主子从小受到的折磨和慢待,虽然明面上没有交往,但暗地里二人却是心意相通,他知道主子是不甘堕落的人,虽然他外表冰冷,但那冰山下隐藏的巨大能量,仿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瞬间爆发出来。
正因为他清楚这一点,所以眼看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就再也没法维持冷静了。
“不行,我还有事没做。”
张良半天才说出这句话,也没说他要做什么事,待皓月轩还要说,他则冷冷转身,走到自己歇息的山洞里去了。
傍晚的山风渐起,此时正是军中做饭吃饭的时候,张良悄悄从山洞出来,望着山脚下的一片昏暗,施展身形一掠很远,不一会儿就下山了。
刚才在山上还可以看到一抹夕阳,下山后却彻底黑了天,他的一身黑衣很好的融入进这夜色里,脚步并没有停留,径直往县衙而去。
郭蔷和溧阳长公主被关进了县衙内,每人一个房间,虽然有人每日三时来送饭,但她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消息,问那送饭的人,对方也只说县令老爷担心贵人安危,让先安心住下。
渐渐地,郭蔷才坚信将军也如她们一般待遇,是被这县令软禁了,只是看县衙下人对她的态度,县令并没有恶意,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呢?
难道是因为瘟疫的原因?
县令这既不上报情况,自己境内的医馆又没有任何措施,不知道搞什么鬼,郭蔷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
这夜正在屋里急的转圈,忽然听见窗户一响,一个黑衣人翻身就进来了,刚想开口惊呼,谁知对方瞬间逼近,一双手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