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中,刘海涛见着刘子峰还有话要说。
不等他开口,就将其一把退出正厅门外。
随后,两位吓人跟上,将他左右架起拖出了刘府。
听着自己儿子渐渐远去的哭喊声,刘海涛幽幽一叹。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虽然作为一城县令,刘海涛平时没少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
但是对于刘子峰来说,他确实是一个爱着儿子的父亲。
刘子峰的哭喊声,已经听不见了。
刘海涛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目光中满是决然。
昔日的临海城父母官,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躲避着旁人的目光,偷偷地进了快活城。
“刘县令!”
“怎么才刚刚东窗事发,就跟个过街老鼠一般藏头露尾?”
见着梁婉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刘海涛连忙朝左右看了看。
“财使大人,我有事要见逍遥王,还请您代为通报!”
得到了杨轩早就吩咐过自己的答案,梁婉秋心中暗暗一笑。
“主上就在天子一号雅间。”
“你,随我来吧。”
话落,刘海涛跟着梁婉秋上楼。
短短几个台阶,已经不知道拉了几次兜帽来遮盖面容。
直到梁婉秋推开天子一号雅间的门,刘海涛踏进门槛,才摘了兜帽,长
长地舒了口气。
“刘大人!”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让我猜猜,是因为张家染布行的事情,你才来找我的?”
就在刘海涛左右探头张望的时候,忽然从雅间珠帘内传来了一道淡淡的话音。
透过珠帘,刘海涛就看见一张梨花木椅子上,一道年轻的男子身影正背对着自己。
而在年轻男子边上,还站着一身劲装的气使楚冬儿。
刘海涛还是第一次见到逍遥王本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刘大人,让我来猜一猜。”
“你是为了龙啸云给你家公子有毒的染料,来兴师问罪了?”
梨花木椅子上的男子身影,正是杨轩。
刘海涛愣神期间,就听到杨轩质问了一句。
可就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所蕴含地气场震得刘海涛额头瞬间滴下一滴冷汗。
“不敢!”
“不敢!”
“逍遥王若是想要我刘家覆灭,我刘家岂能活到现在?”
“刘某在临海城为官这么多年,一直风调雨顺,还是托了逍遥王您的福。”
“哦?”
满口的溜须拍马,杨轩笑了。
“那不知刘大人今天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自
然,是跟逍遥王您来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
这话不仅仅是杨轩,就连一旁的楚冬儿都不禁差点笑了出来。
从来都只有自己主上拿生意给别人做,其他人哪有主上看得上的生意?
此时,杨轩也没给刘海涛泼冷水。
“那刘大人倒是说说看,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见着杨轩似乎来了兴趣,刘海涛再向前跪了两步。
“自然……是人命生意!”
闻言,杨轩挑了挑眉。
“你要杀谁?”
“杨轩!还有林知夏!”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杨轩的预料。
“这杨轩……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张家之前的准上门姑爷?”
“林知夏……”
“冬儿,咱们快活城之前是不是有过这么一个花魁?”
杨轩此间,是将戏给做足了。
一副沉思的样子,还问了问身边的楚冬儿。
“回禀主上,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
“后来被人重金赎了身。”
“好像为她赎身之人,正是刘大人口中的杨轩!”
主仆二人一搭一唱,杨轩还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奇怪了!”
“他们一人不过是人不如狗的上门赘婿,另一个也就区区花魁。”
“刘大人,连这点都收拾不了吗?”
杨轩的反问,刘海涛“哎”重重地叹了口气。
“逍遥王,你也知道!”
“这杨轩和林知夏用阴谋诡计得了皇家的染布字号,现在有知州高长天在,我动不了他们啊!”
“所以你就让我做这个恶人,去跟朝廷命官为敌?”
“到时候我快活城跟高长天两败俱伤,你刘海涛好渔翁得利,在临海城一人独大?”
又是一句质问,刘海涛的斗篷已经在顷刻间被汗水浸透。
“您说的哪里的话?”
“就算给我一万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在您逍遥王头上动土啊!”
“想您的势力遍布整个江南道,就是江南道的天!跟您比起来,高长天云云不过土鸡瓦狗,何来两败俱伤的说法?”
“再者,刘某是这么打算的……”
当下,刘海涛就将刚才在府里跟刘子峰的合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