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大人,今日之事,曹县令究竟是作何想?能有几分把握?”
在从县衙后堂曹德宝家中离开,回到段府的路途中,沈越终究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朝着段天涯问道。
段天涯没想到居然会听到沈越问出这样的问题,略有疑惑的扭过头来,看向了沈越。
“贤婿怎么会有这般疑问?莫不是觉得曹县令不是好相与之人?”
这问题问的有点犀利,沈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干笑了一声。
“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上纲上线,小婿只是觉得曹县令似乎……”
一时间沈越也没想到什么恰当的形容词,最后憋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自己认为不太恰当却又十分合理的词。
“我觉得曹县令看起来好像不太靠谱,有点儿不着调。”
他的这个评语听得段天涯一愣。
随后段天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突然发出了一阵大笑。
这笑声引得街坊邻居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发现发笑之人竟然是他们那一项严肃无比,甚至可以说不苟言笑的县尉大人之后,所有人都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尤其是当他们注意到,此时跟在县尉身侧,引得县尉大人不顾形象当街
大笑之人,居然是那个沈越的时候,这些人更是差点儿没把下巴掉在当街。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县尉大人今天如此高兴?”
“看起来县尉大人与他那新入门的女婿相处十分融洽,不行,这件事只要说出去,定然会引起全县的议论,我一定要速速将这事儿给宣扬出去,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受到此事的影响。”
此时可不是后世的时候,只有戏子不出门,家事天下闻。
当下牵扯着百姓心弦的,更多的便是那些在位官员和身有权势之人的事情。
此时看着县尉大人对他这女婿如此亲和,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县中恐怕要多出一个衙内二代了。
“大家想要走好县尉这条路,恐怕是要从这个女婿身上入手了。”
当街之人,感叹不已。
尤其是之前给沈越倒过茶的那个茶博士,此时刚好站在街角揽客,看到这一幕更是捂着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沈越也注意到了周围那些人的表现有些异常,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此时他的注意力还全都集中在跟段天涯之间的交流上。
而段天涯目光从周围的那些家伙身上一扫而过,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
的笑容。
他之所以当街发笑,除了因为沈越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有趣,更重要的便是要为自己这个女婿在县中造势。
眼下他们已经是栓在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什么好事儿,他自然要先可着自家女婿来。
如果不能帮着自家女婿在县中先把这个无形中的地位给抬起来,以后女婿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必然还会碰到重重阻力。
尤其是现在沛城当中,除了他跟曹德宝之外,还存在着县丞那一股势力。
所以做些明目张胆的手脚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之后,这才明白了段天涯的意思。
“岳父大人的意思,莫不是曹县令虽说爱开玩笑,但实际上做事儿却十分妥帖,让小婿不必担忧?”
段天涯捋了捋胡须,对于街面上那些家伙的反应很是满意,随后笑呵呵说道。
“等到日后你与他接触久了就会知道,曹县令绝对是个妙人。”
说到这里段天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朝沈越看了一眼,意为深长的说道。
“你与蓉蓉今日回到沛城之时的表现我可是尽收眼底。既然已经成婚两日,想来你们已经相互了解过,怎么还如此生疏?
”
“看着倒不像是新婚夫妇,更像是一对儿争吵了十数年的冤家。”
听着岳父这十分形象的比喻,沈越只觉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干笑了两声,朝着段天涯说道。
“不瞒岳父,这几日亭里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驳杂,以至于我跟蓉蓉还未,还未,相互谈彻心扉。”
“今日既然在县城之中已经将此事给摆平,接下来想来我跟蓉蓉之间的关系也能得到一些缓解。”
沈越努力了半天,着实是没有胆色在段天涯的面前直白说出我还没有拱成你家的白菜这样的话来。
段天涯毕竟是过来人,立刻就明白了沈越的意思,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瞪着他一眼。
但是女大避父,段天涯再关心,也不是那种老不羞的人,只能把话题给岔开,随后说到。
“这是你们两口的事儿,我这个做岳丈的不好管太多。”
“今日你们也就算是回了娘家,稍后我让人去清点一下县衙当中的武库,你挑拣一些蓉蓉喜欢的武器,弓箭之流带回去吧。”
“除此之外,我也与你给你那些亭卒带去一些拿的趁手的兵刃。”
“另外还有这个东西。”
此
时的段天涯又想到了什么事儿,猛的一拍脑袋,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了一块令牌,扔到了沈越的手中。
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