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
裴南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他是在喝得酩酊大醉下割的腕,当时正好有个服务员经过发现了异常,立即告诉了领班。
领班当场就拨打了救护车并通过他的手机找到了林晚。
好在送得及时!
流了一些血,手腕处的血管受了点伤,包扎处理完后并没什么大碍!
林晚赶到时,裴南衍被送进了手术室里,半个小时后就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
可他情绪并不稳定,不时叫喊着,护士给他吊瓶时,他也极不配合。
裴家一直没来人。
林晚只能在旁边守着。
她和护士配合着将醒酒汤灌进裴南衍嘴里后,他才安静下来,睡着了过去。
可只睡了一个小时,他又醒了。
“喝点水吧。”林晚端来了一杯水,脸色淡淡的。
裴南衍完全清醒了,听到林晚的声音后抬眸惊诧地望着她。
有那么一会儿,他不敢说话,怕只要自已一说话林晚就会不见了。
他觉得这只是幻觉,不相信林晚会来照顾他。
“医生说要多喝点水。”林晚又开口道。
“晚晚,真的是你吗?”裴南衍在确信真的是林晚后,激动不已,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
因为用力过猛,林晚手中的水杯被震得泼了一半出去,洒在了被子和裴南衍的手臂上。
可裴南衍没有感觉,一双眼睛只是望着林晚,
“放开我。”林晚将水杯放下,因为他另一只手还在吊瓶,她也不敢太用力去挣扎,只是十分冷漠。
“晚晚,你回心转意了吗?”裴南衍眼巴巴地看着她,眸光深处都是渴望。
“不可能。”林晚冷声道,“裴南衍,我们已经离婚了,拜托你手机上把我的名字给删除掉,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割腕干什么?你还是男人么?竟然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来。”
“我……”裴南衍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脸色落寞灰暗,握着林晚手臂的手也松了下来。
“裴南衍,告诉你,这一次,我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过来照顾你的,希望没有下次,还有,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请你自尊自爱,不要再去打扰我。”林晚冷漠地说道,“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白姗,让她来照顾你,也可以打给你的家人,我要走了。”
林晚转身要走。
“晚晚,我,对不起你,谢谢你来照顾我。”裴南衍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嗫嚅着。
今天他拼命喝酒,喝得铭钉大醉时,脑海里出现了林晚以前割腕自杀的画面,鲜血流淌过他的眼睛,他整个人崩溃了,拿起钥匙扣里的小刀就割自已的手腕。
那些年,他装作无动于衷,让自已陷入白姗编织的美梦中,心冷如铁地对待林晚。
可事实是,曾经的心有多么的冷,现在的他就有多么的痛苦后悔。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残酷对待林晚的同时,也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一直都是爱着林晚的,只是被恨与不甘心冲昏了头脑而已。
“我说过了,我只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来的,你不用多想。”林晚冷冷答了句,将衣服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大步朝外走去了。
可当林晚走到电梯门口时,与一个匆匆从电梯里出来的女人撞上了。
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姐姐。”那女人立站稳后看到是林晚,立即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林晚抬眸一瞧,竟是白姗,心底里立即一阵恶心。
她冷着脸要走。
“姐姐。”白姗再次叫了声,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姐姐,昨天你根本就没有在明政楷面前说裴氏集团的好话吧?”白姗阴阴地看着她。
“白姗,我有没有说那都是我的自由,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林晚皮笑肉不笑地答。
实则,白姗在失去百圣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自已被林晚给耍了。
“哟,姐姐,不错嘛,现在知道迂回曲折了,有进步,没以前那般蠢了。”她讥笑道。
林晚眸中寒光一闪:“白姗,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聪明,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迟早都会大白于天下的,记住:正义虽会迟到,但一定会来。你的那些丑恶阴险的伎俩,别人不是不知道,而是做不出来,因为人都有良知,独你没有。”她推开她,朝电梯里走去了。
白姗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闪过抹恐慌,眸光阴沉。
傅氏集团。
傅延修修长挺拔的身影从电梯里大步走了出来,浑身凛洌的气势让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强大的压迫感充诉在空间里,排在总裁室门口的高管们噤若寒潭,敛息屏声。
“傅总好。”众位高管小心翼翼地跟他打着招呼。
“嗯,好。”男人面无表情,独属于他的倨傲墨瞳里闪着精锐的寒光,淡淡应了声,推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排在门口走廊上的高管开始分批次进去汇报工作。
还在飞机上,他就让章灼在邮箱里发了公告,让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