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门生们的怒火,沈镇海强行压下心中不甘,深深低下头。
没错,左海棠并不是他们阵营的人。
常年打压,好不容易将左海棠架空,现在却又要被自己亲手扶起来,沈镇海气的想吐血。
李辰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镇海,表情平淡道:“既然丞相推荐,想必左海棠确实是个人才。”
“传旨,礼部侍郎左海棠即日起,担任礼部尚书一职。”
左海棠立马走出人堆,双膝跪地,虔诚一拜,高呼:“臣,左海棠,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辰抬手,随后眉头一挑,看向海公公。
海公公十分机智,身子往前一站,公鸭似的嗓子扬了起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全场寂静。
见无人吱声,李辰起身,洋洋洒洒的退出了朝堂。
“恭送陛下!”
身后,百官跪送,声势浩荡。
李辰走远。
原本肃穆的朝堂一下子喧嚣了起来。
三分之一的大臣,面色愤怒的围到沈镇海身边。
“丞相,你看看,新帝登基,如此残暴不仁,我等可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第一天就杀了两个人,往后的大魏怕是要变天了。”
“您德高望重,得赶紧出个主意,我等可都是为您马首
是瞻啊……”
“……”
一个个阿谀奉承,说话毫不顾忌。
朝堂之上,和沈镇海不是一派的有心大臣,只扫了一眼,便如避蛇蝎一样的跑了。
心中嗤笑:他们这样明目张胆,怕是都活腻了。
“闭嘴!慎言!”
沈镇海瞪着眼睛,环视一周,低声呵斥道。
新君上任三把火,他虽是丞相,纵横朝堂几十年,也心惊肉跳,不得不顾忌。
他压着声音,意味声长道:“新帝年幼,暴戾恣睢,今日老臣受惊不小,头痛不已,需要告假几日,众位同僚……”
一个心腹立马明白了沈镇海的意思,老眼一闭,扶额装病:“老臣也头疼欲裂,怕是需要告假。”
随即,身后一圈人,全都身体不适,七歪八斜的退出了金銮殿。
出门时,刚好瞥见了离去不远的左海棠。
一个心腹不甘心,龇牙道:“好一个猖獗小人,升官发财了,也不知感恩丞相大人提拔之恩。”
说着,抬手欲叫,却被沈镇海直接按住了胳膊,冷笑道:“你叫他做什么,新帝喜怒无常,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
李辰退朝,走在路上。
“待会,若是左海棠来找朕,让他直接去御书房等着,若是他不来……”
海公公躬着身子
,抬了抬眼,冷声道:“若是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李辰闻言,嘴角一勾:“海公公最知朕心。”
突然。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往地上一趴,唯唯诺诺道:“陛下,明德皇后在琼华宫等您。”
琼华宫,沈梦儿被安排在那里。
明德皇后,是沈轻音的皇后封号。
李辰笑的更灿烂了。
两人这么快又勾搭在一起,不知道密谋些什么。
不过,想起沈轻音成熟火辣的身材,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有那沁人心脾的体香,他就热血沸腾。
原本打算过两日再会会她,没想到,今日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三人同床,其乐无穷,还有这等美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琼花宫。
沈轻音坐在榻上,怀中搂着嘤嘤哭泣的沈梦儿。
见李辰进来,沈梦儿瑟瑟发抖,哭的越发梨花带雨。
沈轻音心疼至极,旋即起身,呵斥道:“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梦儿!”
房内只有三人,李辰哂笑道:“明德皇后是不是搞错了,昨日乃朕大喜之日,朕与梦儿鱼水之欢有何过错?”
“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难道,朕和自己的女人同房,还要过问你?”
他顿了顿,眼神瞟向沈轻音诱人
的红唇,一步步靠近,轻佻道:“皇后娘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闻言。
沈轻音凤眸一眯,平日里痴傻的太子,见到自己大气都不敢出,今日居然言辞犀利,让人无法反驳。
看来,真的是彻底变性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放肆,你身为陛下,却口出污言,成何体统!”
“口吐污言?”
李辰嘴角一勾,看着华服之下,身材火辣,美艳不知方物的皇后,欲念极速攀升。
这种身份地位的差异,大大刺激了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
“明德皇后,这都算污言的话,朕还有更污的没有说出口呢,要不,我慢慢说给你听?”
言语间,李辰身躯向前,鼻头几乎贴到沈轻音的脸上。
她顿时慌乱无比,怒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李辰说着,伸手撩过皇后身后的衣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