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知道什么?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沈轻音气的不轻,脱口而出。
“姐姐你什么意思?”沈梦娟双眸一睁,很快觉察到不对。
沈轻音意识到失言,深深蹙起眉头,珉着唇瓣。
许久,她握住了沈梦娟的手,惆怅道:“娟儿,姐姐的病,你知道吗?”
“知道,姐姐红颜薄命……”
沈轻音苦笑道:“其实不是的,爹爹和我之所以会做这些事,也是情非得已,有人说可以治疗我的病。”
躲在阴暗处的李辰,双眸一睁。
果然,沈家背后还有势力!
沈梦娟激动的拉住姐姐的手:“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每半年给父亲送一次药,因为有这药,姐姐才活到了现在。”
沈梦娟双眉一皱,焦急道:“所以,那个人是拿药威胁爹爹和你帮他办事,对付陛下?”
“没错!只是此人每次出现,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戴着青铜鬼面具,十分神秘。”
沈梦娟不解道:“不可能呀,爹爹怎么会和不明身份的人合作,而且,这和安西军中毒的事有什么关系?”
沈轻音轻叹一口气,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说了。
于是,将沈梦娟拉起来,悲伤道:“父亲是为了我们才不得已。”
“而且,数月之前,他给过父亲一瓶药,让父亲交给贤妃毒害陛下,我猜……”
这时候,屋梁上一道凛冽无比的声音传来。
“你猜,和安西军中毒的药是一种,对吗?”
李辰飞身而下。
眼神冷厉,几欲杀人。
两人吓得一个踉跄,沈梦娟慌忙跪地,瑟瑟发抖。
沈轻音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帝王,居然学小人偷听墙角!”
李辰面部狰狞,踱步而来。
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你给朕记住了,大魏是朕的天下,朕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沈氏父女可真是好胆色!联合朕的爱妃,意图谋害当今圣上!该当何罪!”
听到这里,沈梦娟浑身一颤。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李辰今天将自己放出来,就是让自己来景仁宫,助他套出所有的事实!
虽然,她也是这个打算,可如今再次被李辰利用,心中依旧酸涩。
然而眼下,保住姐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李辰狰狞可怖的模样,她连忙匍匐到地,泪眼迷离的哀求:“陛下!求您看在臣的面子上
,放过姐姐!”
李辰牙龇欲裂,咆哮不已:“放过?你们沈家玩弄权术,居心叵测,意欲谋朝篡位,让朕怎么放?”
“臣愿意……愿意助您找到解药!愿意戴罪立功,愿意说服爹爹推出朝堂,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沈梦娟声嘶力竭的哭喊,可一声声落尽李辰的耳朵里,却如刀如针。
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让这两个女人反向倒戈,这样才能彻底拿捏住沈镇海。
可如今,沈梦娟磕破了脑袋,他又有些心疼。
“说!解药是什么!”李辰收回目光,狠狠掐住沈轻音的脖子。
沈轻音被李辰掐的角脸色通红,呼吸不畅。
看着沈梦娟鲜血淋淋的额头,心疼的眼泪直流。
她颤抖着双手,拼命捶打着李辰的胳膊,挣扎道:“你放开我,我真的不知道!”
李辰双眸一眯,将她重重扔到地上,怒极反笑道:“不知道?哈哈哈……朕倒要看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来人!摆驾贤福宫!”
一声令下。
几个御林军,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
一把拽起地上的沈轻音,跟着李辰,赶往贤福宫。
沈梦娟跟在一堆人后面,边哭边跑,心里将不变黑白是非的父亲骂了
个通透。
皇城千里之外。
大通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朝着京城极速飞驰。
贤福宫。
沈梦儿依旧坐在窗前的榻上,为李辰缝制寝衣。
突然,她身躯一颤,脚底生寒。
绣花针猛地扎到了她雪白纤细的手指,鲜血溢出。
与此同时,一声公鸭似的嗓音扬起。
“陛下驾到~”
陛下不是刚刚才离开吗,怎么又来了?
沈梦儿顿感大事不妙,从榻上爬了起来,准备接驾。
谁知道。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天威震怒,众人齐齐下跪。
李辰怒不可竭,指着沈梦儿喝道:“好啊,不愧是朕的贤妃,胆敢和丞相勾结,意图谋害帝王,该当何罪?”
沈梦儿被扇的匍匐在地,青丝散落,嘴角溢血。
听到李辰的话,她忍着痛,跪爬起来,颤声道:“陛下恕罪,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没有?朕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把她带上来!”
一声话落。
沈轻音被两个御林军提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