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大佛寺。
南岐王李睿,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微握,双眼微眯。
殿门轻轻被人推开,皎洁月光透过门缝洒进房间。
“办好了?”
只一句,冰冷刺骨。
带着鬼面的青年如遭雷击,扑通跪地,颤声答话:“回活佛,都死了。”
李睿缓缓睁眼,慢慢起身,踱步走到他的面前。
“既然如此,你在怕什么?”
鬼面人身躯发颤,冷汗簌簌,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怕什么?
一夜之间,神道几个窝点被端,就连工部和刑部,两个那么重要的线,都被李辰一举攻破,能不害怕吗?
李睿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悠然踱步,坐到桌前,一如当初,慢慢煮起了茶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茶香四溢,茶水沸腾。
李睿朝鬼面人轻轻招了招手,淡淡道:“过来。”
闻言,鬼面人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全然不顾双腿发麻,毕恭毕敬的跪到李睿对面。
“鹤儿,不用如此拘束,你同义父许久没有一起品茶了,来,喝一杯。”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义父您一点也不担心吗?”
白鹤攥着拳头,即使惧怕李睿,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李睿舀起一
杯茶,不紧不慢的倒进她的茶盏里,浅笑道:
“鹤儿,欲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这些都不过是神道大业中,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不必介怀。”
“可是义父,狗皇帝如此厉害,皇宫内得不到任何消息,潘明阳会不会供出什么?”
白鹤端起茶杯,久久没有送入口中。
李睿老辣的眼中闪出一抹精光,答非所问道:“鹤儿,你多久没穿女装了?”
白鹤身躯猛然一颤。
上一次穿女装,还是她被李辰狠狠蹂躏在牢狱里的时候。
这一次,义父这样问,难道??
想到这里,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可最终,她咬了咬唇瓣,低下脑袋,双手交叉,无力开口:“天道存心,大业将成。”
闻言,李睿眼中寒光一闪,杀意欲浓,凛冽道:“告诉慕言两兄妹,可以动手了。”
“是!”
白鹤闻言,美眸微动,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皇城内。
东厂昭狱。
夜深人静,阴森恐怖的昭狱中,哀嚎四起,瘆人无比。
“吱呀~”
牢门大开。
李辰龙行虎步踏入大牢,随意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几个锦衣卫就像触电一样,噌的弹了起来,齐齐跪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招供了吗?
”李辰淡淡开口。
眼神扫了一眼,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潘明阳。
年纪稍大的锦衣卫慌忙拱手:“回陛下,此人嘴硬的很,一个字也没……”
“哼。”李辰轻蔑一笑。
只这一声。
几个锦衣卫吓得身躯发紧,齐齐匍匐:“陛下息怒,卑职们无能!”
“不是你们无能,是执念太过可怕,都下去吧。”
听到陛下的命令,几人不敢多问,连忙起身,恭敬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退下,李辰走到潘明阳面前,亲自给他打开锁链。
随后,若无其事坐回桌子前,满脸戏谑,一言不发。
“狗皇帝,要杀就杀!”
铁链一松,潘明阳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听到他的话,李辰不怒反笑。
翘起二郎腿,随手倒上一杯茶,推到桌子的边角,眼眸微扬道:“嗯。”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潘明阳喉咙发紧,干涸的唇瓣动了动。
忽然。
海公公带着两个锦衣卫,架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扔进去~”
海公公公鸭嗓子一扬。
那道身影,就被锦衣卫毫不留情的推了进去。
“爹!”
“正中!”
尘靡浮动间,两人几乎同声惊呼。
与
此同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也被锦衣卫恭敬带了进来。
当看到潘家父子,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可是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紧咬着唇瓣,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潘家父子为什么在这里?
陛下将自己叫到这里做什么?
李辰看到百里嫣然,兴奋的嘴角上扬,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百里嫣然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只能恭敬走到李辰身边。
没想到,还没站稳,就被李辰猛然一拉,直接拉进了怀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陛下?”百里嫣然惊呼出声。
谁能想到,在牢房重地,陛下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李辰却视若无人的搂着她的纤腰,磨蹭着她雪白光滑的脖颈,威胁又凛冽道:“不想看他们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