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锦衣卫忙不迭的上前,将杨逍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顿时,牢房里只剩下了达喇一道凄厉刺耳的惨叫。
仿佛导弹爆发,响撤整个昭狱。
惊的黑暗处的老鼠蟑螂四下逃窜,宛如死神席卷而来,不给任何活物一丝生路。
达喇五大三粗的壮汉,像只虾米一样,拼命扭曲成一团,脖颈上青筋爆出,白眼直翻。
“哈哈哈,哈哈哈……”
李辰狰狞大笑,笑的五官变形,笑的空气震颤发抖。
站在旁边的海公公,每每见到陛下这样的笑容,都忍不住双腿发软。
大牢里的牢头们,早就见识过陛下银针的厉害,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种花样,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达喇几乎痛苦到五官变形,口吐白沫。
而李辰,却没有罢手的意思,龇牙欲裂的嘶吼:“狗东西,这根针能让你享受到骨头被一寸寸碾碎的的痛苦。”
“今夜,朕拿着你十个兄弟的脑袋祭奠了大魏良将,朕不介意再多杀你一个!”
话音一落。
达喇恶眼怒瞪,恶狠狠嘶吼:“你这个大魏暴君,大魏废物,就算劳资的兄弟们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朕都不怕,还怕会吗
?”
李辰咧嘴,如癫如疯的舔了舔舌头,邪恶无比。
“混账,有本事就杀了劳资!杀了爷爷……”
达喇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拽住头发,直接脖颈弯曲到青筋爆出,呼吸困难。
李辰杀机毕露,咧嘴冷笑:“朕说过了,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看着他那双丝毫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达喇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就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
除了干嚎,竟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在场所有人,都像被铁钩扼住了喉咙,冷汗簌簌,瑟瑟发抖。
如入冰窖的牢房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混账,暴君!劳资就算死,也会有更多的落月教人来取你狗命!!”
李辰闻言,不怒反笑,龇牙欲裂道:“你果然知道落月教!”
“朕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落月教三个字!”
浓烈杀意席卷而来,弥漫整个东厂昭狱。
达喇一怔。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之前和头领们排演好的说辞,于是故作屈服,不甘的咬牙:“你先拔掉银针
……”
李辰双眼微眯,似有所想,不过还是大手一挥。
“叮~”
银针落地。
达喇如获新生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从刚才的酱紫变得极度惨白。
“说!你们背后的势力,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雄鹰般的眼神,直击达喇心底最深处,仿佛能将他贯透到底。
达喇只觉得肝胆俱裂,恐怖到了极致,失声骇然,颤声道:“我,我说……”
一改刚才的硬汉形象,他拼命咽了咽唾沫,像只丧家之犬般颤声开口。
“我们不过是沙漠里的土匪,也只是受雇来大魏办事!”
“我也不知道雇主是谁,他每次来都带着一块鬼面具,自称是面首大人。”
面首?
又是面首!
李辰闻言,眼眸越发深沉,周边的空气瞬间降低下几个度。
达喇有些发怵,赶紧接着道:“只是有一点,我们觉得很奇怪。”
“说。”
李辰眼神一凛。
达喇吓了一哆嗦,咬了咬牙,继续道:“那人身上味道很特别,似有女人的味道……”
又是女人?
难道真的是她?
李辰缓缓踱步,宛如魔鬼般,定定看着达喇的眼睛,审视着他话里的可信度。
巨大的压
迫感席卷整个牢房,宛如泰山倾颓,令人不敢直视。
达喇有些发虚,慌忙开口:“我们只是被落月教雇来的,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求大魏皇帝饶命……”
没有理会他的哀嚎,李辰眉头一挑,继续试探道:“你们怎么约见?”
达喇摇了摇头:“单方面见面,我们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给钱我们便办事,从不过问雇主身份!”
“既然见面时带着面具,你们怎么确定来人身份?”
李辰虽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却更想知道这套说辞是不是真的一摸一样。
达喇想了想,凶恶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阴恻恻道:“他手上戴着个戒指,画着十分诡异的黑色符文。”
黑色符文。
再次听到这个词,李辰原本漠然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眸子,忽而睁大,几欲狰狞的狂笑起来。
直笑的五官变形,空气中似有万千亡魂在嘶吼咆哮。
达喇则低下头,嘴角微咧,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狡黠。
一切看似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可他肢体上最细微的变化,都落入了李辰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