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汗看到一地的尸体,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做的?”
李辰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始打量起地上的尸体。
虽然几个亡者的脸被盖了起来,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但从尸身上可以看出,他们都是胸口受伤,一击致命。
而且伤口十分熟悉!
李晨眼前一亮,也顾不上尸体是否腥臭,直接冲上去,掀开他们胸口的衣襟。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此举不可啊……”沙尔汗吃惊不小,赶忙上前制止。
李辰懒得搭理,直接从第一具尸体检查到第五具,发现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于十字贯穿伤!
十字贯穿。
月戟刃?!
李辰眼眸一凛,猛然起身,爆喝一声:“来人,通知徐铮,传朕旨意,全城搜索铁勒,务必将他缉拿归案!”
一声令下。
徐铮重重抱拳,气势汹汹的跑了下去。
沙尔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吓的喃喃自语:“这太可怕了!陛下,这究竟是怎样回事啊?”
见他如此慌乱,当真不像装出来的样子,李辰淡漠道:“铁勒为了协助突勒奸细出城,暗中将五名杂役残忍杀害。”
“夺取他们的腰牌,随后用善金局的马车赶到慧安门,助突勒奸细逃离洛阳,随后回到善金局收拾残局,带着贵重物品逃之夭夭。”
“所以,铁勒就是奸细!不知……朕的推测到底对不对呢?沙大人?”
一番话说完,沙尔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狗皇帝猜的一点也不错,他的计划就是这样的。
可是狗皇帝如今这样问他,他怎么可能承认,于是装出一副受益匪浅,崇拜不已的模样,跪地高呼:“陛下揣测堪比青天在世,卑职佩服之至!”
李辰淡漠的眼眸中不带一丝人类感情,冷冷道:“佩服就不用了,这五人的班房在哪,带朕去看看。”
“是!卑职遵命!”沙尔汗慌忙起身,将李辰引到后院班房。
推开班房的大门,五张床铺并排在一起,整齐干净,确实像几日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五个人同时任职,却又同时消失,居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单单这点,就足够让人怀疑的了。
李辰用手指,捻了捻床铺旁边的柜面,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渍。
他心中立马了然,也不表露,缓缓踱步,若有所思的走出班房。
沙尔汗见状,小心翼翼道:“不知陛下查到
了什么,是否需要卑职带您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辰摆了摆手,故作不知道:“朕听闻,铁勒是个高个子壮汉?”
沙尔汗摇了摇头,干笑道:“回陛下,铁勒是个不足五尺的瘦子。”
果然是奇了!
不管是右手受伤,还是个头和国籍,统统和银匠失踪案的雇主吻合了。
天底下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没费劲就找到了幕后黑手……
真当朕是傻子呢?!
想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沙尔汗奥卢,似笑非笑道:“如今善金局面对燃灯大典和北凉郡主婚事,正值忙时,偏偏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所以朕希望,从明日开始,沙大人每日都能来向丞相大人汇报善金局的工作进度,以确保万无一失,沙大人可有异议?”
什么汇报,分明就是实时监视!
沙尔汗浓眉微蹙,很明白李辰的心思,却也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悦,慌忙跪地叩头:“是!卑职遵旨。”
索性还有不足半月,便是燃灯大典,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尘埃落定,狗皇帝你就等死吧!
李辰虽然没有看到他狰狞可怖的狞笑,却也在心中对他起了疑心。
夜幕降临。
安
排好所有事情,李辰离开善金局,回到御书房。
刚踏进御书房,海公公端着茶,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将茶放到御桌上,哈着腰,拜道:“陛下,六皇子和熹太妃回来了。”
“额?说了是朕的旨意吗?”
李辰头也不抬,对着灯光,研究着被金禄割坏的月戟匕首。
海公公摇了摇头,老眉深蹙道:“回陛下,老奴去的时候,圆明园只有六皇子一人,听说太妃已经提前两条回了洛阳老家。”
“所以老奴就对六皇子宣读了圣旨,他听过后,连问都没问,当天便收拾了东西,随奴才一起回来了。”
“这倒是新奇,先前你不是说熹贵妃生性寡淡,不愿踏足红尘,常年在外吃斋念佛?怎么这次主动回城?而且回来不住皇宫,去了哪里?”
“回陛下,奴才一听到消息,便派锦衣卫出去打探,锦衣卫汇报,是回了富察将军旧邸。”
“城南富察将军府?”李辰眉头一挑。
熹贵妃,原名富察静怡,是前任富察将军的独女。
据说绝色倾城,文武双全,而且她的母亲是天竺贵族。
富察老将军和平定处木坤的霍将军情同手足,关系甚密。
城南
,不仅有富察将军府,还有南岐王府。
这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