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向副手,轻声道:“检查所有人员中毒情况,派几个情况好的道四周查查看,还有没有其他路能穿进去。”
“再派两个激灵的,赶紧回皇城通知陛下,将这里的情况具细告知。”
一声令下。
副手赶忙拱手,朝着身旁的侍卫招了招手。
皇城外,南岐王府。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朝着皇城极速前行。
御书房另一侧。
李辰一身龙袍,俊朗挺拔,端坐窗边。
茶香四溢,水雾缭绕。
御书房的门帘撩开,南岐王随着海公公,恭恭敬敬走了进来。
刚到殿内,便对着李辰跪地高呼:“臣,南岐王李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辰眼眸微抬,淡淡笑道:“皇叔不必客气,旧伤未愈,怎能劳累?”
“你我虽为君臣,却也是叔侄,不必如此拘束,快些起来。”
“朕烹了你最爱喝的高山茶,快来品鉴一番。”
闻言,李睿低垂的眼眸微眯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原状。
拱手谢恩:“多谢陛下!臣不甚欣喜。”
小心翼翼起身,坐到李辰面前。
“皇叔还记得上一次和朕品茶吗?也是在这,一样的
人,一样的位置。”
李辰风轻云淡,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可他的眼神却出奇的凛冽,毫无人类感情。
李睿没有看到李辰眼底的深意,依旧低着脑袋,装作恭敬的模样。
“陛下好记性,臣自然也不敢忘!”
李辰眼眸微眯,痞坏勾唇,眼底的戏谑和不屑乍然而出,仿佛猎人盯着猎物那般戏耍。
“皇叔还记得朕当时跟你说过的话吗?”
两人定定相望。
李睿眼眸深邃,礼仪做足,没有丝毫慌乱。
见李辰意有所指,他露出一抹长辈看待晚辈的慈爱笑容:“陛下所言皆是真理,臣受教,从不敢忘!”
李辰端着茶杯,哂笑道:“明日便是燃灯大典,随朕一灯,共同为大魏祈福,如何?”
虽是一句极为正常的话,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一丝不太寻常的意味。
“是!臣遵旨!只要能为大魏百姓出力,臣在所不辞。”
李睿早就知道李辰会出这一招,毫不慌张,郑重拱手。
历经数十载,想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可能识破自己的计划。
李辰心中了然,也不多言,舀上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继续道:“品茶下棋,赏雪闻香
,皇叔可愿意和朕再战一局?”
闻言,李睿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笑道:“陛下盛情,臣岂可辜负。”
李辰咧嘴,冲着海公公摆了摆手。
海公公立马将白玉棋盘端了上来,小心翼翼摆好后,退到一旁,自觉的替他们做起了续茶的工作。
一切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只是这一次,李辰指着桌上的棋子,略带深意道:“上一次,皇叔承让,所以朕先出手才侥幸获胜,这一次朕让你先!”
李睿闻言,眉头微蹙,赶忙低下头,拱手做拜:“陛下,臣不敢!”
两人虽然没有眼神交流,却都在心中暗骂对方是个伪君子。
“下棋而已,又不是让你夺朕的江山,怕什么?让你先你就先便是!!”
话音刚落。
李睿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句话很明显的意有所指,可又听起来像是在说笑。
李辰眼眸微眯,心中忍不住谩骂。
狗东西还当真不好对付,功夫做足,难以上套啊。
“皇叔时刻警醒,不忘礼仪尊卑,朕甚欣慰,不过这样拖拖拉拉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说着,他抬头似带嘲弄的看了看李睿,直接将白子的磁盆端到了手里。
李睿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记得上一次下棋时,李辰说过棋如人生,善恶有分,黑子便是“恶”!
这一次,他将黑子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李辰催促道:“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朕等候多时,皇叔还不出招吗?”
说完,挑眉一挑,瞟了瞟他面前的黑瓷盆,那动作轻挑又戏耍,看李睿就像看白痴似的。
李睿瞬间回过神来,纵然心中已经开始燃起了怒火,却不得不低头奉承:“是!臣失仪了!”
“失仪不打紧,不要失了分寸才好。你看看李文贤,至今还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朕听说那个地方,就跟这黑子一样的黑……”
李辰语气平淡,定定看着手里的棋子,似乎真的在闲话家常般,就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李睿。
可李睿却感觉了巨大的压力席卷而来,宛如泰山压顶,心头发颤。
一场毫无硝烟,却又杀意浓烈的博弈,正式拉开帷幕。
李睿右手微颤,忐忑之间落下棋子,极度认真道:“陛下重视手足之情,乃是明君!李文贤以下犯上,意图谋逆,陛下没有杀他,已是对他法外开恩。”
李辰心中篾笑,却不表露,跟着他后面落下一颗棋子,淡
淡道:“其实,皇叔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