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回过头,他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韩天霸,眼里是满满的鄙夷和瞧不起。
韩天霸被看的身躯发颤,就连灵魂都忍不住的发抖,咬牙切齿的嘶吼:“狗皇帝!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你以为劳资会怕吗?”
李辰咧着嘴,对他满腔怒火,恶狠狠要吃人的模样视而不见戏谑讽笑道:“你不怕,那你的两个儿子也不怕吗?”
“你们韩家难道真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断掉香火吗?”
“快!快告诉朕,刚才那个鬼面黑影到底是谁?落月教的领头人到底是谁?”
“朕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一切都说出来,朕不仅放你一条生路,还会妥善安置你们韩家的后人,如何?”
韩天霸眼神一凛,恶狠狠的咆哮道:“你休想!”
李辰见他冥顽不灵,越发疯批笑道:“哈哈,你真以为他们找你合作,是看上你的雄才伟略?不过是利用你手上的兵权罢了!”
“可是你没发现,所有一切都是你在背锅吗?唯独你成了最终的逆党反贼?”
“从始至终,北凉王那个狗东西人呢?就连刚才那个黑衣人也不顾你的死活啊,你还在坚持什么?”
一番话说完,韩天霸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睛,竟然真的被李辰洗脑一样,恍恍惚惚的嘟喃起来:“不可能,不可能……”
“告诉朕,他们都是谁?”
李辰虽然脸上带笑,声音却越发飘渺虚无,听起来就像九宵云殿里传来的靡音。
可他眼底的寒意,却如同地狱里的死神,杀意汹涌,无意之间形成了一道龙卷风,将韩天霸整个人包裹其中。
看着那张极度年轻俊朗的脸,韩天霸实在不敢相信,李辰不过二十岁的年龄,为什么能有这样运筹帷幄,未卜先知的能力,将一切都了然于心。
若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他当真不想和陛下正面刚。
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这样的暴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甚至超出了整个军署的认知。
不管是李睿还是刘义,甚至是武功入地仙境的玄武长老,都没能撼动他分毫,这样的人,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不过很快,他像想起了什么,猛然一咬舌头,直接将舌尖咬出了鲜血,才彻底恢复神识,干笑道:“狗皇帝,你想用意识蛊惑我的心神,没那么容易!”
“本将军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你这样的暴君,嗜杀朝廷官员也不是第一次了!”
李辰脸上的假笑瞬间消散,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拽,拽到他整个人弯曲成四十五度,脖颈上青筋爆出,呼吸困难。
疯批狰狞的李辰,才心满意足的附到他的耳畔,狂笑道:“你我君臣一场,朕怎么能让你遗憾而终?”
“俗话说的好,人生有三乐,哪三乐就不用朕说了!可是除了三乐以外,还有三苦,你知道是哪三苦吗?”
说着他故意放慢了语调,饶有兴趣的看向韩虎和韩豹道:“三苦当中让人生心剧痛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发人送黑发人!
韩天霸身躯猛然一颤,惊恐万分的瞪大老眼,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嘶吼,模糊不清的谩骂。
“你这个暴君,你好狠,你这是杀人诛心!你不得好死……”
李辰嘴角一咧,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头发,厌恶的擦了擦手。
朔风忍着伤痛,赶忙走上前去,将一件长袍批到他的身上,满脸的期待。
因为他知道,一般情况下陛下不当场杀人,定然是还有大戏要唱。
韩天霸,你就等着被陛下蹂躏吧!
果然,李辰随意披着长袍,一脚踩到坍塌的城墙上,看向城楼下的安阳将士们,高声道:
“韩天霸身为大魏名将,却不念皇恩,对安阳的百姓们犯下滔天罪行,该当如何?”
“身为大魏将士,却忤逆犯上,行畜生行径,又当如何?”
五千御林军齐齐山呼:“忠于皇室,忠于大魏,若有违逆,五马分尸!”
朔风闻言,兴奋的身躯发抖,猛然拔出腰间长剑,往天际上一举。
刀光熠熠,他双目一睁,嘶吼发问:“若有人意图勾结反王,动摇大魏的江山,该当如何?”
“削其颅,洒其血,扬天威,灭九族!”
御林军铁血整肃,齐齐高举大刀,刺向天际,那架势宛如山洪海啸,带动无数百姓随声呐喊。
一时间,气氛火热,不亚于战场厮杀。
朔风十分满意,收回目光,看向陛下,兴奋异常道:“陛下,请示下!”
示下?
城楼上几个韩府的小厮,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听到朔风的的话,他们一个个见鬼一样的匍匐到地,拼命的磕头求饶。
顿时,城楼上哭嚎声一片,震耳发聩。
李辰嘴角微咧,看向安阳军,戏谑大喝道:“你们觉得如何?!”
安阳军早已被李辰如战神般的身姿,还有那浩瀚宛如惊涛骇
浪的剑气深深折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不是被御林军们拦着,他们恨不得当场冲上去跪地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