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目光灼灼,齐齐跪地,却无一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李辰颇为满意,却不表露,继续道:“朕希望,这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捍卫尊严而行凶杀人!”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和气最重要,若是实在无法处理,便去府衙告状,任何人都不可私下行作奸犯科之恶行!”
“否则,今日韩家人的下场,便是你们的明日,都听明白了吗?”
话音落下。
所有人齐齐匍匐,重重磕头,高呼道:“谨遵陛下教诲,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辰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后,看向赵源,越发正声道:“赵大人,如今安阳军统领韩天霸已就地正法,可安阳军不可一日无主,朕便委任你暂时接管安阳军,由吴广和赵天书担任安阳军左右副统领!”
话音落下。
不但吴广和赵光书惊呆了,就是赵源也没有想到,他忙不迭的跪地,颤声拒绝道:“陛下,自古文官不可过问军事,微臣不敢啊。”
李辰摆了摆手道:“朕这些时日还有要事处理,顾不上安阳军,暂且由你打理,待朕回到洛阳再择能者前来胜任安阳将军!”
说着,他低头看下城墙下
的安阳军,高声问道:“你们可有不服气?”
进万安阳军齐齐跪地,山呼海啸:“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之大,如滚雷般响彻云霄。
李辰展着右臂,重新看向赵源道:“你看,赵大人深受百姓爱戴,无需再推脱了!”
赵源看着乌泱泱的一堆将士,老脸激动的发红,再也不敢多加推脱,慌忙匍匐到地,跪地高呼:“陛下委以重任,臣当万死不辞,不负陛下所托,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吴广和赵光书不敢怠慢,慌忙跟在赵大人身后,重重磕在地上,无比虔诚的叩拜高呼。
李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好了,眼看着天色快亮,吴广和赵光书带着百姓们先退下,安阳军原路返回军营,不要引起混乱,去吧。”
安排好一切,东边的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李辰走下城楼,还没站稳,一道靓丽绝美的人影,便踏着霞光狂奔而来,重重撞进他的怀里,撞的他整个人后退两步,竟两眼发黑浑身瘫软了下去。
“陛下,陛下……”
赵雪姬吓的花容失色,赶忙将他搂进怀里,可李辰一米九几的个子她哪里楼的住,一不小心还将他身
上的斗篷扯了下来。
李辰满是冰凌碎片的胳膊,瞬间落入了所有人眼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陛下的手,怎么变成了这样!”
朔风吓得不轻,突然想起陛下救自己的时候,似乎被韩天霸所伤,随后的事,因为他头昏脑胀记不太清楚了,可他知道陛下肯定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顿时,愧疚之意席卷而来,朔风一个扑通跪到了地上,扶住李辰的胳膊,一个劲的往脸上扇巴掌,扇的啪啪直响。
边扇边自责:“都是朔风不中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朔风万死难辞其咎!陛下……”
“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快,快将陛下好生抬回府衙!”赵源吓得不轻,可是脑袋还是很清楚,连忙冲着赵光书直摆手。
城楼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没过多久。
府衙,最干净整洁的卧房。
李辰躺在床塌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旁边的高大夫手里拿着银针,这里扎扎,那里摸摸,看着李辰身上成片的冰凌,惶恐不安的摇着头:
“寒气侵体直入心脉,老朽行医多年,真的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老朽无能无能为力,请府尹大人恕罪啊。”
“怎么,怎么就不知道怎么救呢?我看你就是没用心治!”赵光书急的不行,压着刀往前一杵,吓得大夫踉跄了好几步,吓得不轻。
赵源脸色一变,浓眉深蹙,冲着他怒喝一声:“不许无礼!”
说着,他重新看向大夫道:“高大夫,即使您不知道治,也应该说出个所以然来,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
赵雪姬端着一碗姜汁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将姜汁放到床榻旁,满脸焦急道:“陛下是中了那个什么尸解天蚕,我偷听韩天霸说的,爹的诶您快想想办法,救救陛下。”
“尸解天蚕啊?”高大夫老眼一睁,激动的老眉直抖。
“怎么?现在知道病因,高大夫您知道怎么治了?”赵源见他如此模样,赶忙追问。
谁知道高大夫嘴巴张得老大又突然回过神来道:“这尸解天蚕我也只在难经上看到过,说是至毒至寒之物。”
“它们天性嗜血,若是钻进了人的皮肤和血管内,那必定是要吸食完人体的血气才罢休的。”
“想要解除这至阴至寒,就必须要以毒攻毒,用至阴至寒之血或者至毒才能将其逼出来!”
“这遇到一个天蚕都
是破天荒的奇事了,难不成还能找到更毒的东西?老朽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高大夫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背着药箱就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