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忻州城的校尉府醉生梦死。
“首领!首领!”
“首领!程易来了!首领快走啊!”
“啊啊啊啊!”
与人饮酒整整一晚,到现在还未彻底清醒的回纥首领,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屋外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光着脚暴躁朝着外面走去。
“何人在外——”
回纥首领满含怒意的声音,在看清门外的人后,戛然而止。
“你就是回纥
首领?”
门外院子里,程易阴恻恻笑着望向只穿了里衣的回纥首领,缓缓将手中的长刀拎了起来,刀尖直指对方。
还未凝固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不多时便行了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你是何人?”
回纥首领狐疑看向程易,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阵战栗。
“我?”
程易轻笑一声,歪头看向回纥。
“入我忻州城,杀我忻州百姓与将士,还……”
说话间,程易的目光又落在回纥首领身后的房间内,语速放得更加缓慢。
“还住了我的屋子,现在却又来问,我是谁?”
随着程易话音逐渐落下,回纥首领方才还带着些惺的睡颜,猛地瞪大。
“你、你是程易?!”
他不由往后退去,然而脚后跟磕在门槛上,让他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程易没再说话,只是朝着抬脚朝着回纥首领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的院子里,满地回纥士兵的尸体,叫回纥首领实在触目惊心。
程易一步一步朝着回纥首领走去,而那回纥首领,则也随着程易的向前而不断后退。
没有看到身后情形的他,往后一个趔趄撞在了房内的桌子上,随着叮呤咣啷一阵响,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别过来!”
回纥首领满眼惊恐地盯着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