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不止,先前的那点儿色厉内荏,早不知被他丢去了何处。
“我、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大勃律国王涕泗俱下地向程易求饶道。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昨天晚上初见程易时候的猖狂模样?
程易却冷笑一声,将鸿鸣刀架在了大勃律国王的脖子上。
“本王王妃的画像在什么地方?”
他声音极冷,好像喉咙天生就是一汪冻人彻骨的寒潭。
大勃律国王颤颤巍巍抬起一条胳膊,指向了密室中一个放了不少卷轴的书画筒。
程易的目光只在那书画筒上短
暂停留了片刻,便又挪到了大勃律国王的脸上。
此时,几乎魂飞魄散的大勃律国王,已经跟先前他那个一滩烂泥似的心腹别无二致。
“没人要你的解释。”
森森一语话音落下,寒光一闪,登时一簇血花从大勃律国王的喉间跃然而出。
大勃律国王软软倒下,整个人好似一条濒死的鱼一般不断抽搐,他想要维持自己的呼吸,可被划开一道口子的脖颈,却让他整个人成了个四处漏风的破风箱。
看着大勃律国王一点点没了呼吸,程易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收刀回鞘朝着墙角那个书画筒走了过去。
待到程易去到城外,与等候良久的神策军汇合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只卷轴。
“王爷,这大勃律都城怎么好像是座空城一样?”
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了再忍,还是没能忍住的秦善道终于凑到程易身边,非常纳闷地问了一句。
程易挑眉看了眼秦善道,沉默半晌后,忽然反问一句。
“你不觉得,这大勃律哪里有些奇怪?”
秦善道愣了愣,眉头紧锁地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颓然地摇了摇头。
程易回头看了眼身后正在逐渐缩小的大勃律都城。
“咱们一路行来,你可有见过大勃律的百姓?”
程易再次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好像含着一股弄到化不开的铁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