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在你的身上了?”
狱丞恍恍惚惚想起。
侍奉李泰的差事,似乎是他被自己养子劝告着,主动争来的。
他在大理寺安分守己了好些年,头一次如此主动请缨,上头的人自然也不好博了他这个面子,便欣然应允下来。
“想来,那日本王才去见了魏王殿下,你那好养子便将此时告知了他的同党,这才有了魏王妃带人去圣鸣王府闹事一事。”
程易不急不缓说道。
那些人蛊惑魏王妃应该是蓄谋已久,但怂恿魏王妃当天去圣鸣王府,却必定时临时决定。
“你那好养子呢?”
程易又问道。
狱丞脸上闪过片刻失神,紧接着面露惊恐地重新以额触地。
“回、回王爷的话,小、小人的儿子今、今早说要与同窗外出游玩,天、天还未亮便出城去了。”
狱丞发闷的声音响起。
“好样儿的。”
好像一声从牙齿缝里溢出的冷笑,瞬间在大理寺大堂中铺散开来,冻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话音才放一落下,程易便丢下这满堂的人,满脸盛怒的大步流星朝着大理寺外走去了,黎锋几人没有多想,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被突然拂袖而去的程易晾在大堂内的众人,先是呆愣片刻,之后才好像炸了锅一般。
“房、房中书,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乔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头疼的捏捏眉心,说道:“太子殿下与魏王殿下的两桩案子既然已经审清楚,那便先将此案了结了吧。”
反正他们今日齐聚一堂,原本也就是为了这两桩案子。
听到房玄龄这句话,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霎时间,大堂中的众人又各自忙碌了起来,该请罪的请罪,该处理满地尸体的处理满地尸体。
而在众人都没有看到的角落,那先前还满脸惶恐的狱丞,不动声色从地上爬起来,转瞬便消失在了一片杂乱的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