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的目光愈发森冷,若非他早早命人看护,恐怕秦善道眼下定然已经中毒!
居然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程易登时怒极。
“怎么样?”
一路飞快赶到牢房,程易先去看过秦善道之后,才又冷冷问道。
“人呢?”
“就押在牢中,只等着王爷过来。”
沈子和立刻回道。
未免再出意外,程易留下黎锋在此守着秦善道后,便与沈子和一道往大牢深处走去了。
“想明白没有?”
黎锋蹲在秦善道旁边,冷不丁问道。
秦善道愣了愣神,一头雾水看向黎锋。
“傻小子。”
黎锋撸了把秦善道的脑袋,哼笑一声。
“这次的事情,可不止是针对你一个人啊。”
黎锋意味深长道。
听到他这话,秦善道瞬间瞪大了眼睛。
“已经查出来了,是有人要对王爷出手,可惜一直没能逮着机会,才又盯上了你。”
黎锋声音压得极低。
“而且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所以你也不必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若不是我冲动,也不会……”
秦善道沮丧不已,如果他没有在冲动之下动了手,那些人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
“一次两次能克制得住,五次六次还能克制得住?人家既然已经盯上你了,就一定不会轻易撒手。”
时间一长,黎锋觉得自己蹲得有些腿麻,索性起身坐到
了秦善道身边。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明白了吗?”
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若是秦善道这傻小子还想不明白的话,就白费他他这么多吐沫星子了!
沉默良久之后,秦善道倏地蹦了起来:“我明白了!”
好端端被少年吓了一跳,黎锋没好气地白了秦善道一眼:“你明白就好,可别再摆着这么一张棺材脸,当心王爷瞧见了要揍你!”
“知道了!”
秦善道身上的颓丧已经一扫而空,他感激不已看向黎锋。
“多谢黎镇抚,不然、不然……”
秦善道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满脸赧然笑了一声。
……
“王爷,人犯就在里面。”
大牢深处,沈子和指着牢房中一个坐在墙角的人,对程易说道。
程易站在外面,挑眉看向牢房中的人。
“长得到还算是老实巴交。”
程易嗤笑一声,同沈子和说道。
沈子和满心无奈:“正因如此,咱们的人起初才没有怀疑到他,谁知竟还差点儿就真叫他得逞了。”
“下毒?胆子倒是不小。”
示意沈子和将牢门打开,程易抬脚走了进去。
除了额头上有一处擦伤之外,这人犯浑身上下倒是不见其他伤口。
“就那儿一点儿擦伤,还是他逃跑时撞到墙上所致。”
沈子和鄙夷道。
程易微一挑眉,看向那个
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人。
“居然敢对本王的人动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程易的声音又冷又轻,叫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呸!”
人犯冲着怒目圆睁,恶声恶气道。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圣鸣王不仅纵容部下打杀人命,甚至还打算以权谋私包庇犯人!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纵容手下?以权谋私?”
程易冷笑。
“本王竟不知本王还做了这些事情。”
“若非你纵容!那秦善道有什么胆子当街杀人?!”
人犯目光如炬,看上去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到现在,程易和沈子和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面前这人,不过也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秦善道杀人,你可亲眼得见?”
程易面无表情问道。
人犯一愣,转而又说道:“苦主都告到都在衙门了!难不成还能有假?”
程易满脸讽意发出一生嗤笑:“本王竟不知,大理寺如今竟是连案都不必再查,只听苦主的一面之词便能给人定罪了。”
“巧言善辩!”
人犯气急败坏大吼一声。
“比起御史台地大人,本王哪里算得上是巧言善辩?”
程易目不斜视看向人犯,目光森冷至极。
听到程易的话,人犯脸色猛地一变。
“说说吧,何人对你说了先前那些话,又是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
下毒。”
“没人指使本官!”
眼见身份已经被程易戳破,人犯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程易!你枉顾律法、草菅人命!纵使陛下不惩治你!百姓们也不会——”
只可惜,他话音还未落下,跟在程易身后的沈子和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朝着他的腹部挥出了一拳。
“想清楚了再说话!”
虽然沈子和已经收了力,但人犯仍旧被打得一个劲儿地倒吸冷气。
“本王向来没什么耐心,你应该不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