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许是正厅内的气氛太过压抑,阎志德的老来子忽然大哭出声。
就是因为这个老来子,阎志德才忽然生出想与圣鸣王府结亲的念头。
阎志德不悦地循声看去。
所在角落的小妾满心惶恐,飞快瞥了眼阎志德,旋即便赶紧去哄儿子,想要让儿子安静下来。
“阎先生,快些开门吧,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门外的秦善道中气十足地喊出一句。
“趁着我家王爷还愿意有话好说的时候,快些把门打开吧。”
听到这话,里面的人更是恐惧万分,他们以后皆是还要在京城生活,自然是不愿受阎志德牵连。
外头秦善道的话音刚一落下,里面当即便有人站起身来,朝着阎志德拱拱手,一脸不满道。
“我们都明白,大哥先前是为了咱们阎家,才情急之下昏了头。”
此人是阎志德的胞弟,素来畏缩懦弱,如今却也忍不住开口了。
“可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不田地,大堂兄何不服个软、认个错,也好过当真惹怒了那煞神,让合族上下都跟着你倒霉啊!”
说罢,他也不管阎志德的意思,当即便派了自己的两个家丁想要前去开门。
“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阎志德脸色铁青地大喝一声。
旋即,便又几个灰衣下人,径直冲进前厅,将那两个家丁押住了。
“再有敢擅
自前去开门者,一律给我拿下!”
“是!”
阎府护院齐齐大喝一声。
派出家丁的那人瞠目结舌地回头看向阎志德。
“大哥当真是打定主意要拉着我们一起死了?”
“一起死?”
阎志德狞笑一声。
“这个主意当真不错。”
听到这话,厅中所有人瞬间脸色大变。
只是,还不等他们再开口,阎志德便已经冷笑着说道。
“当初,在座诸位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曾反对过我的那个主意?”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厅中众人,却没有一个敢与他对视。
“如今到一个个都来马后炮了。”
“大堂兄,你话不能这么——”
“啪!”
阎志德狠狠一拍桌子,怒而起身。
“我今天话就放这儿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全身而退!”
言罢,阎志德重新坐下,面沉如水地望向外头那扇紧闭的府门。
只要不开门,便绝不会有事。
阎志德暗中暗道,他再次捏紧拳头闭上眼睛,他倒要看看,若他一直不开门,那程易时不时当真会破门而入!
……
“王爷。”
秦善道拍了半天门,眼睛无人回应便又跑回到了程易身边。
“阎府不开门,咱们打进去吧。”
程易笑了一声,抬脚便朝着阎府大门走了过去。
“阎志德,我给过你机会了。”
站在门口,程易朗声说道。
旋即,他扭头看向
紧跟在他身边的秦善道与长孙冲。
“破门。”
闻言,先前阴阳怪气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扑倒阎志德身边,咬牙切齿道。
“大堂兄便当真要拉着全族上下一起陪葬吗!”
可眼见阎志德仍旧不言不语之后,那人也只能气愤地狠狠跺了跺脚。
“大堂兄!”
又一个男人不顾旁人的拉扯,径直冲到了阎志德的面前,双目通红嚷嚷起来。
“即便不顾年咱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好歹也怜惜怜惜小辈们吧!”
听到这话,阎志德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松动开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只见正厅中或坐或站的人都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尤其是那抱着自己老来子,神情凄慌的小妾。
阎志德大叹一声,到底还是站起身来。
“罢了罢了。”
话音落下,他抖抖衣袍向外走去。
“嘭!”
一声巨响,直冲所有人的耳膜。
守在门口的护院,纷纷被飞溅的碎木划伤、刺中。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惨叫声连天。
门外传来声响,吓得厅内阎家人登时肝胆俱裂!
就在这时,一块手掌大小的木块直直朝着厅内而来,擦着阎志德的面皮飞过,而后便死死钉入他身后的墙壁。
正厅中众人忍不住失声尖叫,那些原本还坐着的人,无一不惊慌失措站起身来。
先前那阴阳怪气的人看清院中的
清醒后,神色惶然摔坐在椅子上,不停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阎家完了……”
伴随着他的一阵阵呢喃,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步步走进院中,又朝着正厅走来。
“程易!”
阎志德恶狠狠地瞪向来人。
程易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厅中,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外面的神策军将士随之便想潮水一般涌入阎府。
阎府上下的所有下人主子都被神策军将士捉到院中,正厅中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