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萧氏忧心忡忡看着李恪,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李恪缓缓扭头看向自己的王妃。
此刻,他的眼中,尽是从未有的绝望。
“千里他……”
李恪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
“意图谋反,已经被父皇处置了。”
“什么!”
萧氏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就直到刚才,她都不愿相信,那个自小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会是一个如此狼子野心之辈!
“起初,我也以为是有人在诬陷他。”
说到这里,李恪响起今日太极殿中发生的一切,不免心中萧瑟。
“谁知、谁知那孩子从7岁起,便认定他该是前隋的皇子。”
“天呐!”
萧氏难以置信地用帕子捂住张开的嘴。
“他、他这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恪像是没有听到萧氏的话,仍旧往下说道。
“他甚至认为,若非是我怯弱无能,这大唐的天下,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李恪自嘲一笑。
“我竟全然不知,自己竟会生出如此一个蠢货!”
李恪神情一厉,积攒依旧的怒气终于喷薄而出。
“父皇说,他不会杀了千里,却也绝不会允许他再踏出宫闱一步。”
听到这里,萧氏终于
缓缓吐出一口气。
无论李仁做了什么。
只要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她知道,李恪此时虽然看上去怒火中烧,却也一定不愿叫李仁就此丧命。
倏地,李恪一把将萧氏搂入怀中。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得萧氏,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颗滚烫的泪珠,忽然滴落在她的脖颈处。
萧氏呼吸一滞,登时对李恪心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由得,她又想起。
这些年来,李恪过得日子是如何的如履薄冰。
李恪埋首在萧氏脖颈间,昏昏沉沉间。
无数过往又涌入了他的脑海。
前几年。
当李愔还在长安城时。
杨妃便时时与他兄弟二人说起前隋的事情。
他心中再是清楚不过。
那些所为的复国大业不过都是杨妃的痴人说梦。
可偏偏李愔却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还被人挑唆着准备起兵谋反。
可最后呢?
李愔终究还是落得一个被贬为庶人,并且此生都不得在踏入长安城的结局。
可谁知。
这才安生了几年?
竟又有人如法炮制,害了他的儿子!
李恪心中怒极、恨极。
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殿下,一切都过去了……”
察觉到李恪的颤抖。
萧氏轻抚着李恪的背,一边低声劝慰着。
最终,李恪没能压抑住心中的悲苦。
他紧紧抱着萧氏。
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