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淬了冰的声音,直直钻入其余几人的耳中。
“谁还想试试老子的手段?”
说着,黎锋狠厉的目光,再次落在他们的身上。
“饶、饶命……”
“我说……我都、都说……”
“放过……放过我……”
终于,在见识到黎锋似乎真打算要了他们命后,余下几人终于再难掩心中恐惧,争先恐后向他求饶起来。
这分明、分明就跟那人先前答应他们的不一样!
那个人明明说过!
只要他们扛过去,那人就一定能把他们救出来!
黎锋嗤笑一声,扯了张凳子,在他们面前大马金刀坐下。
“说说吧,派你们去圣鸣王府作怪的,究竟是什么人?”
几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手脚并用爬到黎锋跟前,“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后,结结巴巴交代起来。
“回大人的话,那、那人每次同我们见面时,总是戴着一张面具,他究竟是什么人,我、我们当真不知道……”
“哦?”
听到他这话,
黎锋眸色瞬间一厉。
见状,年轻人又忙道:“不、不过小人曾、曾无意中见到,那人、那人的下巴上,有一道约莫两寸长的伤疤!”
“还有吗?”
黎锋八风不动坐着,看上去对他的这些话毫不在意。
“还有、还有、还有……”
年轻人脑子乱成一团,再想不起更多的事情。
“小人记得!”
又一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的男人,飞快爬到黎锋脚边,大声道。
“那人手、手背还有个像、像是烙铁印下的伤疤!”
闻言,黎锋垂眸看了眼脚边两人,又看向另外几个人。
“你们呢?没什么要说的?”
他继续问道。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整个牢房中弥漫。
“大、大人……”
就在黎锋以为,无法再问出更多信息的时候,缩在最角落的那个人忽然开了口。
“说!”
黎锋的视线,倏地钉在了他的身上。
“听那人的口音,应当是长安城人士……”
长安人?
黎锋眉头一跳。
旋即,他便起身离开了牢房。
……
圣鸣王府,书房。
“下巴、手背上皆有陈年旧伤的长安人士?”
程易挑眉看向黎锋。
“正是!”
黎锋一本正经道。
程易点了下头,不由冷笑:“好一招灯下黑,难怪先前怎么都找不到这人的踪迹。”
他话音刚落,一阵凌冽的寒风,忽然撞开书房的窗户,汹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