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霍云铮看到乔楚楚已经躺在床上了,正在看手机。
霍云铮唇角微微扬起,还好,就算生气也没有吵着闹着要跟他分居。
霍大总裁穿着睡衣,直接走过去,坐在床上,长臂一挥,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动作一气呵成,力气也用了几分,禁锢着乔楚楚的挣扎。
“你干什么呀?”乔楚楚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来回扭动,还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抱你睡觉啊,我还能干嘛?睡觉睡觉,躺好了。”霍云铮眼里始终带着笑意。
乔楚楚嘟起了嘴巴,有些不满。
“今儿受委屈了?”霍云铮问道。
霍子言同他讲,在幼儿园里,有几个女人对他老婆背后嚼舌根子。
霍云铮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不乏有些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家伙,是他不好,让老婆被人欺负了。
乔楚楚扬起头,碰触到他的下巴,额头上的皮肤还能感受到他胡茬带来的摩擦感,“没什么委屈的。”
乔楚楚并非刚出社会的小姑娘,这样的事情她也见多了,并非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
“是我的错,没有好好帮子言选学校。”霍云铮看过沪市所有的幼儿园,这一家所采取的精英式教育,还算符合他的要求,所以便匆匆定下了。
至于课程项目,他当时并未仔细看。
他老婆说的对,身为中国小孩,怎么能不学习古诗词?拽着一嘴洋文,却连唐诗三百首都背不出来,也是不像话。
“你也尽力了,再说了,我们钱都交了,入学手续也办完了。”乔楚楚闷声说道,“我可以下班后教子言学这些,只是,子言要辛苦一点。”
“嗯。”霍云铮应了一声,见她不生闷气了,手开始不老实。
“你就没想过,换一个工作?”霍云铮一边上下探索着,一边问道。
上次收拾家里的卫生,他看到过乔楚楚的读书笔记,她很爱看书,尤其是对宋词,颇有研究。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还不知道自己老婆是个小才女,当初调查她的资料,只是了解到她是文学专业出身,在校的时候,学业成绩很优秀。
乔楚楚窝在他怀里,被他撩拨的耳根发红,控诉似的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一边耍流氓,一边又问她这么正经的问题的?
“怎么不说话?”霍云铮笑着问她。
乔楚楚双眸水润,咬着唇瓣,嗔怪的骂了他一句。
霍云铮挑眉,“说脏话?”
乔楚楚别开脸,表示不想理他。
霍云铮笑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后不能生我的气。”
乔楚楚知道,他是在说衣服的事情,好吧,她确实发了脾气,是她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他也太霸道了吧。
“不公平条款,不答应。”乔楚楚表示拒绝。
霍云铮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翌日,乔楚楚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单位上班,她们是轮休制度,周六日是动物园游客数量最多的时候,如果不是排休或者有急事,是不能请假的。
乔楚楚打扫着虎园的卫生,心里默默把霍云铮骂了几十遍。
那男人一定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沪市一疗养院,霍云铮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外婆,还有玩球的霍子言,眼底浮现暖意。
陆一鸣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说道,“林泽那家伙打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到。”
霍云铮看了他一眼,“那小子又跑来做什么?”
“鬼晓得,他是真不怕阿垣收拾他。”
陆一鸣坐下,同样看着霍子言,他们今天是一起过来探望外婆的,老人家身体越发差了,霍云铮也不想她再受动手术的苦楚,况且医生也说了,手术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成功率。
老人家自己也希望能够体体面面的离开这个世界,不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冰冷的管子,动也不能动。
能多陪着就多陪着吧。
“乔水晴的那个案子,也快开庭了,问题不大。”陆一鸣说道。
霍云铮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陆一鸣笑笑,兄弟之间客气什么,若那不是小嫂子的家人,这样简单的案子,他实在懒得去管。
十几分钟后,林泽拎着两个巨大的榴莲过来,先跟老太太问了好,然后捧着榴莲献宝似的递给霍子言。
霍子言嫌弃。
“子言宝贝快拿着,这可是你泽叔我千里迢迢给你带来的。”
霍子言瞅了他一眼,“你少扯了,飞机不能托运榴莲。”
陆一鸣发出一阵爆笑声,丝毫不给林泽留面子。
“你要巴结我们子言,好歹也送点拿得出手的啊,抠死你得了。”
林泽切了一声,不理他,继续讨好霍子言,“就算不是托运的,那也是泽叔叔精挑细选好久给你买的,你爸说你喜欢吃。”
霍子言看着他,“好吧,我带回去跟妈妈一起吃。”
林泽喜笑颜开,又将带来的营养品让护工放进霍云铮外婆的病房。
外婆看着他,让他下次不用带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