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点了一支烟,年逾八十的老人叹了口气。
霍云铮同他讲的话,他没有忘记,自己那个三儿子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也很清楚。
虽说他不愿意相信自家会出现亲人间的算计和残杀,但事实就是如此。
作为父亲,他不能做的太绝,但也要给自己孙儿一个公道。
“嘉川留在京市,他的性子安静又内敛,你回头问问他,要不要安排几个人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看着去办。”
管家点头应下,其实老爷子心里难受着呢。
少爷除夕晚上一气之下离开,这几天,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另外,你再去办件事情,悄摸的,别惊动人。”
管家垂首站着,静等吩咐。
霍老爷子猛抽了一口烟,已经有明显老态的眼睛中布满忧虑和哀愁。
“去查查,凡是能接触到家中饮食的人,把他们的底都摸一遍,若有可疑的,告诉我。”
管家明白老爷子指的是什么事情。
在霍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他是老爷子的心腹,少爷说自己被投毒的事情,他也知晓。
老爷如今是要彻查的意思。
除了霍祺之外,如果还有其他人跟这件事情有牵连,也都别想跑。
从老宅回到别墅,霍祺的脸色始终难看。
客厅里,霍嘉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斜着脑袋看向随后进来的霍嘉川。
“这下可要恭喜哥了,不用去西北那地方吹风沙了。”
霍嘉川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言。
爷爷的安排很是突然,他自己都没有心理准备,对他而言,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都是为集团、为霍家尽心尽力。
“哥,还是你能力强啊,爷爷信任你,都比信任爸多,你可一定好好干,别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霍嘉元话中的酸味都要溢出来了,陈芯茹翻了个白眼,懒得听他这些废话。
自己不行,还怪起别人来了?有本事他代替他老子坐上副总的位置啊?
陈芯茹自己去了楼上,她得抓紧时间把这个消息跟自己爸妈说一声。
保姆端上茶,霍祺连喝了几大口,心里那点狂躁和烦闷才压制住。
“行了,废什么话?!你好好跟你哥学,早点从部门里出来,坐到高层的位置,那才是真正的帮我。”
霍嘉元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是面上没有敢表现出来,说自己约了朋友,匆匆又出门。
客厅里,霍祺示意霍嘉川坐下。
这个儿子有些沉默寡言,再加上长期不在他身边生活,所以父子两个之间难免存有隔阂。
“嘉元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既然你爷爷把你调了回来,就说明他看重你,好好干,可不能因为一个副总的位置就满足。”
霍嘉川听着这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集团有二哥在,不会出问题。当然,我也会做好自己该做的。”
霍祺的目光顿时沉了下去,对他这话不满意。
“霍云铮忤逆长辈,你爷爷心里早就有了芥蒂,你应该抓住机会的,难不成要一辈子被他压一头?”
“二哥的学识和才智都比我强,集团有他坐镇,才能行稳至远。”霍嘉川实事求是,他对总裁的位置,并不感兴趣。
“爸,我先上楼了,您歇着吧。”
看着霍嘉川回了房间,霍祺又猛灌了半杯茶,平息心里的火气。
两个儿子,一个胳膊肘往外拐,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翌日,一高档酒店内。
施诗戴着帽子和墨镜,敲开一房间的门。
人被一把拉进去,霍祺上下其手,去脱她的外套和裤子。
“可想死我了。”
施诗被他抱起,两个人翻滚到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一场过后,霍祺额头上带着汗珠,搂着怀里的女人。
“云睿怎么样了?”
霍云睿把门牙给摔掉了,虽说他们找到了那个司机,但人家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
霍祺知道,这事儿是霍云铮指使人干的,就因为霍云睿砸了霍子言的后脑勺。
欺负一个孩子,霍云铮本事可真够大的。
“补了牙,这几天总是照镜子,怕自己那张脸受影响。”
施诗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你可必须记得咱们儿子这笔账,早晚要讨回来的。”
霍祺眯起眼眸,“要不是当初你太心软太谨慎,药下的不够多,霍云铮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能让他活到现在?”
施诗不语,她不止要霍云铮的命,也要防着霍祺。
她要把霍家这些挡在她儿子面前的人一一解决掉。
“对了,你那儿还有吗?”霍祺问道。
施诗领会了他的意思,这人是想要对霍云铮动手。
“没了,霍云铮之前一直在沪市,我们没有机会,所以我也就没有多备着,不过我有卖家的联系方式,你自己去联系吧。”
霍祺要做绝,那就让他自己来,万一事情不成,她可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好。”霍祺手指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