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依旧将人往外推,又哭又闹的。
陆一鸣瞧着她,目光顿时沉下去,索性长臂一挥,将人抱进怀里,直接吻上那抹红唇。
起初,她还咬他,嘴里发出呜咽的反抗声。
渐渐的,身子变的瘫软无力,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化成缠绵和依赖,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陆一鸣将人横抱起来,一边亲着她,一边往卧室方向去。
翌日清晨,姜初夏被窗外的阳光惊扰了双目,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无比。
脑袋也沉沉的,是醉酒后的常见反应。
身边传来声响,姜初夏猛地转头,看向出现在她家、在她床上的男人,身下的感觉提醒着昨晚她们的冲动和疯狂。
该死的。
怎么和当年一模一样?
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姜初夏将头埋在臂弯里,心内满是懊恼和后悔,她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呢?
在她看不到的视线范围内,陆一鸣已经醒了。
“喂,干什么呢,当乌龟是你新爱好?”
姜初夏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她根本不敢转身直面他,声音也如蚊子一般细小。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赶紧穿上……赶紧穿上衣服走吧。”
她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透着明显的心虚。
陆一鸣眯起眼眸,气的不行。
“啊——”
姜初夏整个人砸在床上,看着倾身压过来的男人,他的脸近在咫尺。
“姜初夏,你当我是什么?”
陆一鸣眼底有些泛红,紧紧地盯着她。
“当年你就是这样不肯对我负责,如今也是?他妈的,当鸭子都没有这样被白睡的,姜初夏,你真够牛掰的!”
话越说越离谱,姜初夏知道,陆一鸣生气了。
“那……那我给你钱好了。”
话刚说出口,姜初夏就后悔了,她到底在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啊?
“呵呵。”
陆一鸣简直要被她气出高血压了,他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头也不回地走出这间卧室。
姜初夏将头埋进被子里,他走了。
昨晚的情形她依稀记得些,陆一鸣不会去告她吧。
他可是法学系毕业的优等生,纵使她不算强迫,但他要是想要故意整她,她完全没有还击能力。
哎呀,烦死了!
姜大小姐长叹一声,恨不得时间回到昨晚,一切重新来过。
外头客厅里,陆一鸣并未离开,从她家洗手间翻出备用的新牙刷和毛巾,简单洗漱了一下,他冷着脸拿着手机点餐。
思绪又飘回了数年之前。
当年大学毕业聚餐上,她就是喝多了酒,那晚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事后她借口说是喝多了,酒后乱性,就不肯承认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以为那事情真的翻篇了吗?
这个笨蛋女人就会欺负他!
外卖送到,见她还没有从房间出来,陆一鸣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却看到她头上戴着干发帽,身上则是一丝不挂。
姜初夏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她家,她刚洗完澡,正在抹身体乳。
尖叫声再次传来,她羞红了脸,随手抄起化妆桌上的东西就朝他砸。
“你看什么!你转过去啊!流氓啊你!”
陆一鸣稳稳接住她的扔来的面霜,笑着转身。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这会儿羞什么?赶紧换衣服,出来吃饭。”
姜初夏紧紧咬着下唇,胡乱套上衣服。
他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摆了一桌子。
姜初夏手里拿着筷子,咬着排骨,始终不敢和他对视。
“吃完饭我跟你回趟你家,你今天没有其他安排吧?”
“嗯?你说什么?”姜初夏没听懂他的意思。
陆一鸣看了她两眼,“我去跟叔叔阿姨提亲。”
提……提亲?他疯了?
“陆、陆一鸣,你其实不用勉强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偶尔做出一些稍稍出格的行为,自己也能负责,你完全不必这样。”
陆一鸣双眉皱起,她果然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是排斥他。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就当他昨晚是被小狗咬了。
“你慢慢吃,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陆一鸣筷子一放,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当着姜初夏的面,拿了车钥匙,消失在门后。
……
丽水居内,乔楚楚让人准备了白茶。
“初夏,你怎么了?已经叹气好多次了,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乔楚楚关心地看向姜初夏,她今天来给她诊脉,检查完身体后就坐在这里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霍云铮从集团回来,给自己老婆带了和记的卤味,她昨天就念叨着说想吃卤鹅。
“二哥。”
姜初夏问候了一声,表情木木的,瞧着没有什么精神。
霍云铮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