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霍嘉元胸口受了重重一脚。
“混账!”
霍祺瞪着两只眼睛,手指着霍嘉川,恨不得抽死他。
“你敢指责起老子来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瘫在床上,还要和霍云铮握手言和吗?”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霍祺喘着粗气,霍嘉川生生受着。
他是自己的父亲,哪怕他今天在这里把他打死,他都不能还手。
盛开和霍嘉星哭着阻拦。
霍祺虽然恼,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不被老爷子信任,霍嘉元也完了,霍嘉星年纪还小,他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儿子了。
霍祺没有再动手,只是让霍嘉川滚回去,暂时不想看见他。
陈芯茹要离婚的消息之前便传回了霍家,霍老爷子当时没顾得上表态,现下点了头。
虽说陈宗智之前故意雇人诬陷霍云铮,但那人已经进了监狱,陈家也再不如从前的辉煌,顾及陈芯茹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霍老爷子对陈芯茹还是宽容的。
“她还年轻,眼看着嘉元以后自理都是个大问题,她想走,也是正常的。”
霍筱暖在一旁听着,知道老爷子这是不在意陈芯茹了。
从前相中她,想让她嫁给二哥,对她可是当做亲孙女来疼爱的。
如今是走是留,老爷子都不强求,任由她去。
霍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就算霍嘉元残了,躺在床上一辈子,多花些钱雇人照顾,根本不用陈芯茹动手。
老爷子如此重视家族亲情的人,若是真的想让她留下,有的是劝阻的法子。
“给她两千万作为补偿,之前给她的那些聘礼,也统统让她带走,够她后几十年衣食无忧了。”
霍筱暖虽然觉得,这是便宜了陈芯茹,但老爷子发了话,她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盛开。
霍祺自己的别墅内,陈芯茹听到这个数目,满脸不愿。
一旁,冯一娜也是鄙夷神情,女儿要离婚,她是过来帮忙要钱的。
钱越多,以后她们母女两个的生活就越有保障。
“我与霍嘉元是合法夫妻,真的要离婚,分割财产,得到的应该比这个多多了吧。”
盛开一拍桌子,“陈芯茹,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我们家没有薄待你,你还想要什么?”
陈芯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霍祺看她这个模样,只觉得烦。
“我再给你加一千万,你拿着,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眼下给儿子治疗是最要紧的事情,霍祺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应付这个女人,包括霍云铮,虽然霍祺恨透了霍云铮,但是收拾他是日后的事情。
他儿子还在危险期,霍家也是上下一团乱。
“爸。”陈芯茹看向霍祺,极为讽刺地称呼他,“您真搁这儿打发叫花子呢?”
霍祺冷冰冰地看向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陈芯茹低头一笑,举止之间带着无尽算计。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除了这三千万之外,我还要云玺集团的股份,若是老爷子不愿意给,那就从您那百分之十中,分一半给我。”
集团的盈利能力超群,百分之五的股份,她一年能拿到的钱可是三千万的几倍之多。
“陈芯茹,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陈芯茹云淡风轻地起身,眼中露出鄙夷目光,看着面前夫妇二人。
“您不愿意也成,那您和我亲爸勾结,暗害霍云铮的证据,明天一早我就交给霍老爷子。您真以为我爸什么后路都没留给我啊,证据霍嘉元是看过听过的,他没跟您说吗?”
“霍嘉元刚残废,您这些事情要是捅到老爷子那里,只怕您和霍嘉元,要被老爷子从族谱上除名了,到时候,别说一千万了,一百万你们能不能拿得出来,可还不一定呢。”
被逐出霍家,自然不能留在集团。
他们全家的收入来源都依靠集团的分红,陈芯茹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爸,您好好考虑考虑,我等您的答复,最好别超过今晚十二点,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证据明天会不会出现在老爷子面前。”
陈芯茹说完,得意一笑,拿着自己的包离开。
……
京市郊区一墓园内。
黎玖儿拿着纸巾,将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
她的父母长眠于此。
父亲离世那一年,她还在国外读书,知道家里出了问题,她学业中止,立马赶了回来。
生意崩塌,负债无数,父亲被银行贷款逼的变卖了所有东西,依旧无济于补。
在巨大的压力下,突发脑溢血,人还没有到医院,就已经断了气。
黎氏集团破产清算完毕后,她们也一无所有,带着母亲,黎玖儿离开京市。
可没有过多长时间,母亲也撒手人寰。
她又一个人带着骨灰盒回来,将父母安葬在一起,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京市。
灯火璀璨,无比繁华的城市,留存着她内心深处最悲伤的记忆。
墓碑前,廖斌一身黑衣,他鞠了一躬,随后蹲下,揽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