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仍然被关着,霍山还没说怎么处置她,家里的佣人也没人给她开门,顶多给她送个水送个饭。
老爷叮嘱了,人绝对不能出事。
施诗坐在房间内的床上,还在思索着对策。
房门敲响,传来两声“妈”。
“云睿,云睿是你吗?”
施诗激动无比,双手扒着门,“云睿你怎么样,没挨打吧?”
“没有,放心吧妈,我是霍家的孩子,他们不会打我的。”
霍云睿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从小到大,他事事都有母亲帮忙出谋划策,这次施诗被关起来,还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霍云睿还是劝慰道:“妈,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我肯定会救你出来的。”
施诗的眼泪瞬间就落下了,“好儿子,妈就知道,没白疼你,你可是妈妈唯一的指望了啊。”
“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云睿少爷,您说太多了。”
门外一直都有看守的保镖,让霍云睿跟施诗说两句话,已经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怎么还越来越放肆呢?
霍云睿看了看保镖,知道这些都是霍云铮的狗腿子。
他擦干眼泪,再次喊道:“妈,你再多忍几天,我会去求情的。”
“好好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施诗也哭着回应。
她知道,霍山肯定是记恨上她了,霍云铮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在,云睿是霍家的血脉,再怎么说,她也是给霍家生了个儿子,还辛苦操持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霍连城肯定不会把她逼上绝路的。
老宅内,齐医生赶了过来,作为霍家的家庭医生,一向都是他负责霍家人的身体健康问题。
霍山说自己头晕,胸闷,但又不肯去医院,还把霍云杉和霍云铮都喊了回来。
说自己后悔了,这么多年忽视他们了。
霍云杉双臂环抱在身前,静静地看着他装模作样。
这是鳄鱼的眼泪吗?
霍山哪里是真的后悔,只不过发现这些年来,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人,根本不在意他,把他当成猴子耍,还送了他一顶帽子,心里觉得不甘,在他们面前诉苦罢了。
如今扮成懊恼模样,是怕以后她和云铮不管他,不回来看望他,他孤独终老。
齐医生给霍山做完检查,又拿了一盒降压药,劝道:“您还是要放宽心,这血压指数已经很高了,再这么下去,是要去医院的,不然会很危险。”
霍连城看了一眼霍山,责骂道:“瞧你那点出息,要不然你去医院住段时间吧。”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百般呻吟也毫无用处,现在重要的是,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
齐医生给霍山检查完,又给霍连城检查,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毕竟是早年间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施诗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只是涉及家丑,他确实恼火了一段时间。
“麻烦齐医生去看看施诗,昨天霍山动了手,她带了伤。家里的事情,齐医生还请保密。”
霍连城语气很是客气。
男人站在那里,态度恭敬,“好的,您放心,齐某定守口如瓶。”
霍连城点头,霍家雇佣他这么久,除了医术之外,就是看中他的嘴严。
管家带着齐医生上楼,让看守的保镖打开门。
房间内,施诗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霍山答应放她出去,表情很是激动。
可是看到外头站在那里的人,施诗的脸又瞬间变冷。
“辛苦齐医生。”
齐医生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进去。
施诗都是皮外伤,擦点药也就好了,霍连城让医生给她看,也是不想落下个苛待的名头,施诗的事情要处理,但霍家不会仗势欺人。
门口,管家和保镖都看着,齐医生蹲下来,从药箱里取出外伤涂抹的药,拿了棉签。
“会有些痛感,夫人忍一下。”
他依旧称呼她为夫人,哪怕她即将被赶出霍家。
“麻烦夫人往这边坐坐,上药更方便。”
齐医生说着,自己也换了站位,背对着门口,弯着腰给她涂药,身形挡住了外头人的视线。
施诗看着他,比着口型,“帮我。”
齐医生笑了笑,没有应声。
施诗紧皱着眉头,好歹他们也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帮帮自己。
施诗现在就像是无头苍蝇,完全没有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山是肯定不会继续和她过日子的,她的事情败露,就算离婚,霍山肯定也不会给她一分钱。
她不能净身出户,否则以后全都没指望了。
云睿又还小,平日里是个没主意的,施诗觉得,这孩子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她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帮着云睿,一起给她谋划一条出路。
齐医生给她上完药,“伤处六个小时内不要碰水,夫人,告辞了。”
他拎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