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的脸由红变白,在灵武城内,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常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四万……五千两!”
韦陀眉头微微一皱,低声提醒常茂。
“常兄,慎言。”
常茂家中有钱不假,但为了一花魁花费四万五千两银子。
常茂的老爹常木,若得知了非勃然大怒不可。
常茂已经是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想丢人。
徐牧闻言仰面而笑,称赞道。
“好好好,常公子财大气粗,为了花魁肯出四万五千两。”
说完徐牧竟并未加价,而是好整以暇地望着下方。
他一副不加价的样子,差点将常茂气吐血。
其他的宾客也看出来了,徐牧就是来抬价坑常茂的。
生生将价格从一万多,抬到了四万五千两。
常茂,真冤大头!
常茂死死地盯着徐牧,声音低沉得吓人。
“你,不跟了?”
徐牧微微一笑,反问常茂。
“怎么?常公子想要我跟?你求我啊。”
常茂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翻脸。
常茂冷哼一声,说道。
“还以为是有钱财的富家公子,原来是鱼目混珠抬价的。”
“云娘,可以宣布结果了!”
云娘笑的眼睛都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儿,点了点头。
“常茂公子出资四万五千两,一次!”
“常茂公子出资四万五千两,两次!”
“常茂公子出资四万五千两,三……”
就当交易快要完成的时候,徐牧慢悠悠地再次提价。
“五万两~”
嘭!
常茂一拳砸在桌案上,怒斥徐牧。
“徐骁!你来找茬的是不是?你出去打听打听!”
“遍灵武城还没人敢这般戏弄本公子!”
徐牧的神情平静,问云娘。
“云娘,吾坏了你牡丹楼的规矩否?”
云娘看看徐牧,再看一看盛怒的常茂,说道。
“徐公子自然没有坏规矩,不过……”
“您叫了价格需当场付钱,可不能儿戏。”
云娘看似没有站队,实则站在常茂的立场,问了一句。
徐骁公子,您有钱么?千万别没钱打肿脸充胖子。
徐牧挥挥手,李白站出来取出五张银票,道。
“小娘子你看好了,大梁最大钱庄的银票,一张一万!”
“我家徐少一个字一根钉,钱,绝对不会少你的!”
云娘见状心花怒放,不过她很快收拢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常茂。
“常公子,您,还继续跟么?”
常茂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指了指徐牧。
“小子,我记住你了!”
说完常茂拂袖而去,今日的屈辱,常茂将百倍奉还!
见常茂离开,韦陀也深深地望了徐牧一眼,离开。
五万两银子落入口袋,云娘待徐牧,犹如待财神爷一般。
“徐公子,您是现在去葳蕤轩,还是再吃喝些酒菜再去?”
“您放心,花魁会一直等您,今夜,花魁就是您一人的。”
徐牧背着手走在牡丹楼后院的回廊下,神态悠闲。
忽然,他停下脚步轻声说道。
“春宵一刻值万金,吾,不想等待,现在就去。”
云娘露出暧昧的神情,娇声说道。
“未曾想徐公子还是一性急的人呢,不是奴家要夸赞。”
“徐公子家财万贯,年轻英俊,秦璎珞姑娘能遇见您,是她的福气。”
来牡丹楼买“花魁第一夜”的人形形色色。
其中不乏年老体衰,油腻萎缩之人。
徐牧丰神俊逸,气度不凡,换作云娘是花魁,也肯定喜欢徐牧这般人物。
到了葳蕤轩门口,云娘叫了一声门。
葳蕤轩的女使将门打开,行礼,当见到徐牧之后,眼中皆流露出惊讶之色。
“见过公子!”
云娘领着徐牧到了楼阁前,道。
“徐公子,璎珞姑娘就在二楼,请吧。”
徐牧点了点头入屋子,后面自有女使将门关好。
楼阁有两层,第一层乃花魁日常起居之所。
布置得雅致、素净,由此可见这主人应也是一素雅的人。
淡淡的兰花香气弥漫,徐牧踏上楼梯,走上二楼。
落樱,璎珞……
花魁会是他寻找的白落樱么?
徐牧深吸一口气登临二楼,两盏粉红色的灯笼,熏陶的气氛越发暧昧。
徐牧往深处望去,帷幔后,坐着一窈窕身影,却看不清其容貌。
徐牧心头一热,往前快步走去,当他到了帷幔边的时候,花魁说话了。
“公子,你我是否见过面?”
声音清脆悦耳,好似山间的百灵鸟一般好听。
徐牧微微一怔,这声音并非白落樱。
他心中难免失望,说道。
“听声音,吾从未与姑娘见过。”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