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辉的速度奇快无比,穿过狭长的通道,就见章邯正在七八个兵卒的搀扶下亡命狂奔。
“章邯休走!”
拓跋辉一声暴喝,提着水火囚龙棒狠狠朝着章邯后脑砸去。
听见了拓跋辉的吼声,吓得章邯全身一震,不禁回头望去。
其他的兵卒见到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尝试阻拦拓跋辉。
然而他们的兵刃碰到水火囚龙棒的瞬间,纷纷炸裂。
雄浑的劲气仅仅是余波扫过,七名兵卒便飞出好远。
章邯见躲无可躲,只好抽出腰间佩剑,硬悍拓跋辉一击。
拓跋辉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章邯的可笑。
他仿佛见到了章邯脑浆迸裂惨死的惨状。
咔嚓!章邯的佩剑炸裂,佩剑的碎屑割破了章邯外面的袍子。
拓跋辉却在瞬间一怔,章邯的右肩膀被拓跋辉打得血肉模糊。
连肩膀的甲胄都碎了,可是眼前的章邯,为何完好无损?
这念头一闪而过,拓跋辉的水火囚龙棒当头打下。
嘭!章邯的身体化为一片洁白的雾气消散。
衣甲被囚龙棒砸地粉碎,就在同一时间,雾气中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人一袭青衫,掌中有一纤细如同发簪的金针飞出。
轰!金针刺中了拓跋辉的赤红色甲胄心口的位置。
甲胄却不可思议地发出一连串“咔咔”声,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全身。
被烈火淬炼后释放的淡红色光芒,迅速黯淡。
拓跋辉怒而舞动水火囚龙棒,青衫身影却陡然飞远。
“好一个‘赤焰鎏金甲’,你们拓跋家的宝贝甲胄可真厉害。”
“要破它竟搭上了我的一件宝贝,这笔买卖亏了。”
拓跋辉拍了拍已经化为飞灰的金针留下的灰烬,眉头紧锁。
“落凡金针?龙虎山的宝贝?龙虎山可无人会你这般易容术。”
“观你手段相貌,莫非是‘猎命郎君榜’第九位——千面郎君姜玉郎?”
姜玉郎仰面而笑,一挥手,凤翅朝阳刀落在手心。
“拓跋将军不愧是大将,连在下一个江湖人的名号也知晓。”
“待会儿杀将军的时候,姜玉郎会给将军留下一个全尸的。”
拓跋辉傲然一笑。
“杀本将军?就凭你?”
姜玉郎拍着手,道。
“我姜玉郎有自知之明,我怎么杀得了您呢?可是,我有帮手。”
“两位,请现身吧!”
姜玉郎话音落下,从那几个兵卒里走出一人。
他摘下头盔与面甲,正是之前被拓跋辉重伤的章邯。
章邯的脸色微微苍白,眼神却无比坚毅。
沙沙沙……
风吹动山中的草木,幽深的树林中,一袭月白色锦衣的青年缓缓走出。
他手提剑匣丰神俊逸,宛如神仙中人。
凝望着拓跋辉惊讶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拓跋将军,久仰大名,吾乃北凉王——徐牧!”
果然是他!
拓跋辉死死盯着徐牧,道。
“你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你明明在……”
徐牧轻笑一声,打断了拓跋辉的话。
“本王明明在密云郡与史越交战?你见到的的确是本王。”
“不过,那是姜兄扮作的本王而已。”
拓跋辉如梦方醒,意识到己方上了徐牧的恶当。
姜玉郎不忘在拓跋辉的心口上补刀。
“我为了不泄露身份用了长枪没有用刀,又靠着北凉王的白龙驹,日夜兼程来到重山,北凉王,你这人情我姜玉郎可算还上了。”
当日在风陵渡徐牧饶了姜玉郎一命,姜玉郎承诺欠徐牧一人情。
如今,是偿还人情的时候了。
拓跋辉目光往他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似乎萌生退意。
徐牧轻拍剑匣,剑匣微微裂开一道缝隙。
“拓跋将军不用再看了,今日,本王为你布置下地网天罗。”
“你来的通道自然会被封死,他们没那么快过来的。”
“念在你夺城并未肆意屠戮大梁百姓的面子上,本王承诺。”
“留你全尸,厚葬!”
拓跋辉深吸一口气,水火囚龙棒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光华。
“从你们在是否放弃庆城的时候,你就在算计!”
“你让本将以为你真的回了北凉,章邯孤立无援。”
“你却悄然返回重山,付出了数万大梁兵卒的性命。”
“只为了本将一人?徐牧,你够狠!”
升庐剑从剑匣中缓缓飞出,徐牧的笑容消失。
“本王狠,拓跋将军何尝不狠?为了杀章将军,你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杀!”
徐牧、姜玉郎、章邯三人同时动手,升庐剑、凤翅朝阳刀,还有章邯的雁翎刀,分三个方向杀去。
拓跋辉一记横扫,水火囚龙棒荡出浑圆的轨迹。
烈火骤然爆发,将三人挡住。
姜玉郎腾空而起躲避火焰,然后一记“裂天”狠狠劈下。
姜玉郎的修为有半步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