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乡,草莽原。
大火熄灭,破败的王离军营寨内,一片愁云惨淡。
北凉王徐牧奇袭,破营寨、烧粮草。
王离这全军主帅,差一点折在徐牧手里。
医官小心翼翼地为王离上药。
王离的胸前有大片骇人瘀青,徐牧一枪险些击碎王离的胸骨。
“白马义从折损五百零二人,北魏兵卒折损一千六百三十人。”
“鼍龙族折损六十一,紫金雕族折损四十八。”
“军中粮草剩余,已经不足……三日。”
飞羽声音低沉,提醒王离。
“少将军,我军的粮草已经不能支持我军继续攻城了。”
联军下一批粮草会在五日后送达。
若强行攻城每日耗费的粮草会更多,为今之计要么退兵。
要么每日减少一顿口粮,支撑到粮草送达。
王离眉头紧锁,道。
“北凉王那支骑兵,不是陌刀军,却强于陌刀军。”
“虽一千人却有千军万马之势,一枪之威吾竟接不住?”
王离百思不得其解,徐牧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根据王离掌握的情报,北凉王徐牧的修为在知命一重二重之间。
王离乃知命六重的高手,单打独斗绝不逊色于徐牧。
鼍战坐在一旁,同样身上伤痕累累。
为了营救王离,鼍战亦与玄甲军交过手,他闷声闷气地说道。
“北凉王那支军队十分古怪,杀气外化。”
“虽有千人但气势似乎都凝聚在一处,着实诡异。”
飞羽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少将军,鼍战少主,你们可听说过‘兵家战法’?”
兵家战法?王离剑眉微蹙,道。
“略有耳闻,兵家战法出现于春秋先秦,兴盛于大唐。”
“不过‘安史之乱’后大唐衰弱,直至唐末天下大乱。”
“有‘兵家战法’的世家都在战乱中断绝传承。”
“成体系的‘兵家战法’我只听说在‘稷下学宫’还有少量传承。”
鼍战闻言瞬间大怒。
“稷下学宫好生可恶!天下大宗门不参与国战这是共识!”
“稷下学宫要坏了规矩是不是!”
飞羽摇了摇头,说道。
“稷下学宫素来不参与国战,十二年前大梁危急。”
“稷下学宫都未曾插手,如今更不会,或许是皇家宝库之中。”
“北凉王徐牧得宝库内的‘兵家战法’也说不定。”
王离被徐牧杀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五百白马义从,以及合计超过百的妖族损伤,任谁都要心痛。
医官上完药为王离包扎好,遂告退。
王离思忖片刻,道。
“吾已经传讯上将军,将徐牧独领一军,不在濮阳的事情告之。”
“这几日我军先休整一番,等待粮草抵达再进攻。”
“将哨骑都派出去,只要章邯不出城干扰濮阳的战事就好。”
王离来之前雄心壮志,誓要攻破新乡城。
奈何徐牧奇袭,一举打掉了王离的信心与粮草。
新乡的战事,旋即趋于平静。
不过,王离的哨骑仍旧能在新乡,发现徐牧率领的骑兵留下的蛛丝马迹。
哨骑也不敢深追,毕竟,“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王离将军遇见了尚且大败,他们哨骑又算得了什么?
新乡,小荡河下游。
一片不起眼的树林中,徐牧守着篝火,李白轻声诵读情报。
“昨日,今日,王离再未曾向新乡城进攻。”
“濮阳城方向,王翦依旧按部就班进攻濮阳城。”
“黑龙一族协助攻城,但轩辕洞天尚未露面。”
徐牧微微颔首,问道。
“王翦手下的兵团可有动作?没有分兵?”
李白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有过分兵,进攻如常,濮阳城那边的压力不小。”
“王爷,冯汉将军能靠得住么?”
徐牧离开濮阳城,濮阳的防务交给了郑州将军刘钰。
冯汉、常溪辅佐刘钰镇守濮阳城。
徐牧的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道。
“刘钰做主,常溪等着,料冯汉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倒是北魏的上将军王翦,好生老辣。”
“长子在新乡损兵折将,却不派遣更多的援军过来,哎!”
徐牧叹息一声,他奇袭王离解了新乡的燃眉之急。
盘算王翦会分兵,如此,濮阳城的压力也会减弱。
徐牧便可在路上伏击援军,予以重创。
未曾想王翦以不变应万变,使得徐牧的算计全都落空了。
狼行在一旁出谋划策。
“王爷,不如我们就待在新乡,专门袭击王离的粮道如何?”
徐牧露出一笑笑意,调侃狼行。
“狼行也会用计谋了,不错!不过,破坏粮道已经无法撼动战局。”
“李白,你与狼行留在新乡,依计行事。”
李白、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