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你说那位公子,就是崇义公柴爵爷?”
掌柜点头道:“是啊,柴爵爷可是个有名人,这一片谁不知道……”
那丑女听了这话,立即抛开掌柜不理,迈步走到柴安风面前,浑身的肥肉抖了抖算是行了礼,随即笑道:“原来是柴爵爷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这个丑女越是矫揉造作,柴安风越是觉得恶心。
不过他现在身份如此,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发作,便只能起身还了个礼:“在下便
是柴安风,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如今的柴安风,早已不是当初同郑婷儿见面时候那个衣着普通、相貌平平,以至于被居中介绍的媒婆认成跟班的那个柴安风了——他自己就是开织坊的,身上穿的湖蓝色丝绸长袍虽然颜色质朴,可明眼人一见就知是用最上品的绸缎裁剪而成的;而更加明显的,则是他如今有钱有势,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早已没了半点猥琐的屌丝气质。
因此那丑女一听柴安风说话,便已默认了他的身份,立即眉开眼笑道:“柴爵爷果然器宇不凡……小女子……小女子……”
一旁的使女接话道:“这位是我家老爷薛参政大人的女儿,是来同爵爷见面来的……”
柴安风听了这话,吓得几乎背过气去——那柴辅仕不是说薛家这个姑娘,乃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嘛,怎么竟是怎么个玩意儿?要说相貌,这丑女固然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只是恐怕要从后往前数才对吧!
他一愣神之间,薛家丑女竟含笑着挪动她那小山一般的身子,向柴安风身前挪动了个过来。
柴安风见状大惊,赶忙招呼黄有功:“护驾,护驾!大个子你要保护我啊!”
黄有功也在懵逼状态之中,只呆呆站在柴安风身后,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倒是那位薛小姐也并没有无礼乱动,只在柴安风对面坐下,便又笑道:“柴爵爷气度不凡,果然不是凡品,比起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官来,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小女子今日能见柴爵爷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柴安风看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可她这话说得倒也得体,像是大家闺秀出来的女子,便也找不到由头反驳,只能“嗯嗯啊啊”地接着话。
这时掌柜的挪步贴了上来,躬身问道:“爵爷,要不要点几样菜?”
柴安风抓住话头,立即起身道:“
嗯,我同你下去慢慢吩咐。”
说着,他便拉着掌柜走到一旁僻静角落,低声斥道:“好你个老小子,敢坑老子,你瞅瞅这货,算是美女吗?算是女人吗?算是个人吗?”
柴安风这话声音虽低,可语气十分硬朗,吓得掌柜的心头一紧,忙回答:“不、不、不,柴爵爷是误会了吧……”
“误会个屁!方才是谁说有大美女来的?你睁大眼睛给我看看,这女人,浑身上下哪根汗毛同一个‘美’字相关?”柴安风忿忿道,“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这事我不管了,你帮我支应着,我要走了。”柴安风忿忿说道。
掌柜的赶忙伸手一把拉住柴安风:“别啊,爵爷。小人刚才都听出来了,来的这位姑娘是参政薛大人家的小姐。薛相公是何等样人?弄死小的,就跟弄死一只蟑螂似的,小人可不敢得罪。柴爵爷要走,还是当面同薛大小姐说清楚吧……”
“扯淡,我要是能说清楚,还要你作甚?”柴安风埋怨道。
“可小的也是没办法啊。爵爷您和薛相公,都是抬起脚面比我人还高的,可别让小人夹在当中难做啊……”掌柜又道。
正在柴安风同天香楼掌柜的撕扯之际,忽听天香楼里又喧闹起来,原本被薛家那丑女巨大的体重压得有些凝固了的空气,似乎又复活跃起来,楼里食客们不是发出赞叹声、欢呼声和啧啧称叹之声。
柴安风早已是见怪不怪,可掌柜的却怕又是薛家那位大小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赶紧一转身,伸出脖子向楼里观看,瞧了好一会儿,才扭回头来,对柴安风说道:“柴爵爷,你刚才可是冤枉我了,我说的美女,其实是刚上楼的这位姑娘啊……”
柴安风听了一愣,探头出去观瞧,果然看见一位女子袅袅婷婷从楼下走来,环顾四周之后,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而这张桌子,就在柴安风预留的雅座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