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队人马行动声势太大,可我们两个人轻骑而行,说不定可以不惊动金军,悄悄跑到金国腹地去找爹爹去。”
“银屏,不可胡闹!”孟珙被这两个女子的话吓了一跳,赶忙阻止。
“我胡闹?我胡闹?”孟银屏不服气,“那你是前军统帅,又是长子,你有什么不胡闹的主意,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兄妹两人眼看就要争吵起来,忽听黄有功扯着嗓子大喊:“大家看,大家看,北边有人来了!”
众人
听了,说话的闭住了嘴、走路的停下了腿,纷纷抬头往北边望去。
只见一票轻骑在几只火把放出的火光的照耀之下,一路快马往樊城方向赶来,身后又有一支骑兵正在紧追不舍。
柴安风是个近视眼,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两拨人在你追我赶,便一把拉过苏南雁,问道:“南雁,你视力好,你瞧瞧对面来的是什么人?”
苏南雁用带着喜悦的口气答道:“我看清了,是孟老将军领军回来了,后面却有金国的追兵!”
“好个完颜合达,居然骗我!说好了安全防孟老将军回来的,怎么又派人追杀?”柴安风骂了一句,又对孟珙说道,“小孟将军,这些金狗不懂事,你这就领军把他们全杀了。你手下要是人手不足,我的五十个公府护卫也都借给你。”
孟珙也是个孝子,招呼起众人,大喝一声提着手中一杆银枪就杀了出去。孟银屏见状,也提着刀紧跟着向前跑去。三百襄阳精兵、五十公府护卫,连同着黄有功、苏南雁两人也同样向北杀去。
柴安风反应稍微慢了点,忽然发现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孑然一身站在黑魆魆的河岸旁边。
这尼玛可就缺了德了,柴安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站在这敌情不明的汉江旁边,搞不好就会被河水里冒出来的怪物给吃了。
一个心虚,柴安风高呼一声:“你们等等我!”便也跟着快步赶了上去。
苏南雁的视力果然不错,前头纵马过来的果然就是孟宗政所率的骑兵。
他们为给撤出樊城的兄弟作掩护,冒了极大的风险,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不往南边的襄阳退却,反倒往北边的金国腹地发动突袭。完颜合达集重兵围攻樊城,后方已经十分空虚,孟宗政方才带出去的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只要一心一意地往纵深穿插而不追求打什么歼灭战,那就几乎可以做到“如入无人
之境”。
因此,完颜合达虽然没有亲自领军追击,却也派了多达两千人的精锐骑兵前去追击。再加上金国内部的守军,孟宗政的队伍可以说是面临了数倍、十数倍的敌军的围追堵截,堪称打了一场比孟珙的汉水登陆战更要严苛的战斗。
只见孟宗政领军杀回之时,原本带出去的一千骑兵九死一生,只带回了不到两百人的队伍,且人人披伤带创,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见孟珙、孟银屏领着一支生力军前来接应,孟宗政就好形象将要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求救的话冲口而出:“孟珙,后面追兵甚急,你帮我抵挡一下!”
孟宗政不说,孟珙也是要抵挡的。
抬头望去,却见追击孟宗政的金国骑兵人数在五百人上下,也同样追得、杀得筋疲力尽,不过是支撑着最后一口气才追杀到这里。
柴安风终于小跑着赶到了现场,喘着气骂道:“好个完颜合达,居然说话不算话……说……说好了放老将军安全回来,怎……怎么还派追兵?南……南雁,你给我把领头的家伙打下马来!”
“好嘞!”
苏南雁是个有事挑事、没事找事的主。你不叫她出手,她都会找理由出手,更何况是让她尽情厮杀一番了。
只见她轻轻抬起一脚,将路边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踢到了半空中,轻描淡写地伸手将石头凌空接住,身子极潇洒飘逸地转了半个圈,带着转圈的势劲,挥手将石块狠狠甩了出去。苏南雁扔出去的石头可不寻常,用上了十分高明的暗器功夫,就连武艺高强的全真正宗弟子刘天雄都挨了打,那毫无防备的金国骑兵首领又岂能幸免?
只听他“哎哟”叫了一声,向后一仰便摔下马来,随即被后面跟着的战马用蹄子踩了几十脚,竟生生将他踩成了肉泥。后面的跟着的人马见主将死了,刚忙勒紧缰绳,不敢再继续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