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我
们就装出急赤白脸的样子,我这就署名,然后封好了送到皇上那里去好了。”
“不可!”耶律楚材异常坚决地拒绝道。
“这话怎么说?难不成我不给钱,也不写欠条,先生就真的不愿把这几篇文章送给我吗?”柴安风疑惑道。
耶律楚材顿时脸色一紧,道:“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爵爷,这些辩章不能由你署名,而是应该交给……交给真德秀。让他再分给他门下的官员,让他们誊清署名之后,再分别上报朝廷。”
“哦!我懂了!这样一来,辩驳的人就不是我柴安风了……”
“对,那就成了百官之中有看不过去的,出于义愤这才上奏章替爵爷辩白。史老相国是文官的领袖,见了这样情况,心中必然不高兴,可他再不高兴,也只能去找那些文官的麻烦,而不能寻爵爷的晦气。”耶律楚材分析道。
“这就叫有力无处使吧?”柴安风接话道。
其实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这样做了,就会导致整个南宋官场的分裂,让本来就被撬出缝隙的文官集团,更加走向对立,也就能够直接削弱史弥远的实力。
这一层意思,以耶律楚材的见识,是一定能够看得出来的,然而对着明白人,也无须把话全说明了,只要点到即止、心照不宣也就行了,犯不着都把话挑明了……
今日虽然被史弥远算计,围困在了小小一座崇义公府之内,可到底还是办成了几件事情,柴安风原本抑郁的心情倒也舒缓了许多。
于是他便同姐姐柴念云商量了两句,便大声宣布:公府之内,再开筵席,大家饱餐一顿,显得史弥远所作所为,在堂堂崇义公府眼里没有半点作用,公府里还是肉照吃、酒照喝,只把史弥远当作山间乱
风而已,反正我手里还有两万多两银子,够老子花上一阵了。
众人听了,无不喝彩,正要下去准备,却见苏南雁翻墙越瓦,又回到了崇义公府之内,嘴里还在喘着粗气。
柴安风见了一愣,忽然笑道:“还是南雁耳朵尖,听到我要请客吃饭,就巴巴地赶来了。你慢点走不要紧的,我给你留着位置呢!”
苏南雁白了柴安风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点!喏这玩意儿是我哥哥要我送过来的,片刻不可迟疑,你先看看吧。”说着,苏南雁便递来了一封信。
柴安风只往信函上看了一眼,便浑身一凛——只见这封薄薄的信函上,赫然插着三根鸡毛。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鸡毛信了!
这种往信件上插鸡毛的做法,看上去似乎又土又低端,可在中国却有着古老的历史,最早追溯到秦汉时代,就有这么个做法。但当时插的不是鸡毛,而是飞禽的羽毛,意思就是为了表达这封书信极其重要,必须好像长了羽毛一样,一刻不停地被送到目的地。后来这种表达急迫的方式越用越广、越用越多,往往用的时候找不到飞禽的羽毛,便随手巴拉几根鸡身上的毛黏在上边,也就凑合了。
反正鸡虽然不会飞,好歹也算是只鸟吧!
总而言之,鸡毛信作为传递重要军事情报的作用,在中国一直流传了两千年,直到现代通讯技术的诞生,才慢慢被淘汰。
因此,柴安风等人一看到这封信函便十分紧张。
特别是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孟银屏,禁不住开口就问:“南雁妹子,这封信,令兄是从哪里接来的?”
苏南雁答道:“是襄樊小孟将军派人送来的”
“什么!是从哥哥那里送来的?”
“什么!是从孟珙那里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