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红豆出现在这个港口一样,那头在阳光下闪耀的金发同样异常显眼。
但更让人注意的是,这个女人身边跟着好几个大汉,白的黑的棕的都有。
一行人动作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最后拐到了阴影处。
见状,红豆快步走到阳台边,拉起窗帘一角,往底下看去。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正正好好就在他们头顶,有个人在悄无声息地盯着他们。
不过还是隔着有些远,他们说话又小声,红豆只能隐约听到他们在争执着什么。
“那个女人……就三个人……哪条船……”
随后,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更是伸手指向她的位置,吓得她赶紧往后一躲。
等她再次掀开窗帘时,那群人已经不见了。
红豆撇了撇嘴,感觉有些奇怪。
这架势,那几个男人既不像是爱丽丝的顾客,又不像是来为她打抱不平的。
最重要的是,那女人力气是真的大。
红豆揉了揉刚刚胳膊被抓的地方,明明红印已经褪去,她都还能回忆起当时被抓住的痛楚。
不过雇佣兵都在隔壁房间防备着了,她就没再把这点插曲放在心上。
就算这伙人要来找麻烦,她也没觉得他们会陷入劣势。
红豆走回房间,随意地擦了一下头发,本来还想继续找吹风机的,但困意一阵一阵上涌,让她止不住地连打两个哈欠。
为了赶路,后半夜的货船几乎是马力全开,那船颠簸得让人根本睡不着。
到了这时候,一下子放松下来,红豆眼皮子都有些撑不起来了。
她顺势把头发往沙发边缘一摊,整个人躺了下来,盖着午后的阳光,不到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过去不知道多久,红豆才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她意犹未尽地揉了揉眼睛,发觉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没开灯的房间里黑乎乎一片。
但敲门声越发猛烈。
“来了,别敲了!”
红豆嚷了一声,一边捂嘴打哈欠,一边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阿海一脸严肃。
“你有没有丢东西?”
红豆张着的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丢什么了?”
“我和阿占的包不见了,就在我们睡午觉的时候,就在我们锁好的房间里。”
阿海面沉如水,一旁的阿占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日打雁结果今天被雁啄了眼。
要不是不方便声张,他们已经怒火滔天了。
红豆这下是彻底精神了。
阿海和阿占两个人都没防备住,这贼得有多厉害啊?
她赶紧打开灯,往自己放东西的方向扫过去。
好嘛,除了她刚换下来的脏衣服,背包,手挎包,乃至化妆包,都不翼而飞了。
看到这个样子,阿海和阿占不用问都知道结果了。
“看来这贼是一点都不落空啊,帮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差把我们也给抬走了!”阿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克这时带着部下匆匆走了过来。
“我问过了,整间旅馆被盗的,就只有你们这两个房间。”
“fxxk!”
阿占一拳捶在墙上,气得七窍升天。
作为一伙经验丰富,曾经将欧洲闹得一锅乱的盗贼团伙,现在不止是反被小毛贼偷了东西,还只有他们被针对了。
这是故意在他们的雷区蹦跶!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到他们生气的模样,马克好奇地问道:“你们包里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没有。”
红豆直截了当地摇头。
“我们这一趟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又说好了只是下来休息的,就只带了些换洗衣服和一点零钱。”
那你们这么生气……?
马克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缺这点衣服钱的人。
不过他们正在气头上,马克识趣地没有提及这个问题,继续往房间里快速扫了一圈。
“他们没偷房间里的电器,按理来说,这些的价值应该比你们丢的衣服强吧?”
单论价钱,他们的衣服当然价值不菲。
但非洲工业落后,像旅馆里的电热水壶、床头灯,甚至灯管,都比一套衣服更加稀缺。
如果偷来的东西要想卖得出手,当然是要找更难得的。
“这么看来,这贼好像是故意针对你们三个人……”
嘭!
这次轮到阿海一拳捶在了墙上,吓了马克一跳。
他只是合理分析,也没说什么啊!
马克疑惑地挠了挠头。
“另外,”他扒拉了一下阳台的窗户,“门窗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这贼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技巧,以至于你们三个人都完全没有察觉到动静……”
“好了,这些我们都能看出来,你不用再分析了。”
红豆沉声喝止了马克。
看着他们三个人阴沉的脸色,马克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
但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开口:“那个,我联系了船长,他说要过来看看,我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