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风前脚一走,那中年男子后脚也跟着出了樊楼。
不一会儿,他便消失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门外的刘风,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他意识到,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定然身份尊贵,在京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怎能让李傲风如此惧怕?
要知道,李傲风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可是朝廷的二、三品大员啊!
这样的大官,连李玄音都要给几分薄面。
没想到,居然连李傲风都害怕那个中年男子……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还是太过保守了。”
刘风心中暗想,樊楼看样子远没王掌事描述得那么简单,它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势力?
想到这里,刘风对樊楼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喂,戏看完了就赶紧离开。”
这时,先前拦住刘风的伙计,已经不耐烦地催促刘风离开了。
刘风怎么可能走。
他果断从怀中掏出樊楼的契书,摊开在那伙计面前。
契书,坐实了刘风身为樊楼老板之一的身份。
那壮实伙计,哪知道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手中竟然有这样一份“厚重”的家伙什。
一见契书,那伙计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连忙躬身行礼,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哎呀,原来是东家到了,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东家恕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嘛。”
刘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我也是初来乍到,对樊楼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以后还得多仰仗你们呢。”
那伙计一听,连忙表忠心:“东家放心,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为樊楼效犬马之劳!”
刘风点了点头,对伙计的态度还算满意。
他收起契书,对那伙计说道:“你带我去见见这里的掌柜吧,我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是,东家请随我来。”
伙计连忙在前面引路,带着刘风进入樊楼。
樊楼内的大堂宽敞明亮,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与银器,
每一处细节都透露樊楼背后不凡的品味与雄厚财力。
刘风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这樊楼,京城第一的酒楼,果然名不虚传。
也不知王掌事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搞来了一张老板的契书。
尽管占股只有十分之一,但也令刘风感觉自己的身份已不能同日而语。
他也越发好奇,这樊楼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势力,能够让它在京城中屹立不倒,甚至让户部侍郎的儿子都忌惮三分。
在那个伙计的带领下,刘风来到后院,见到了樊楼的掌柜。
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和蔼,眼神睿智。
见到刘风,便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道:“哎呀,东家来了,有失远迎,请恕罪!”
刘风拱手回礼,面带微笑地回答道:“掌柜客气了,我乃新入伙的东家之一,刘风。初来乍到,还请掌柜多多关照。”
“原来是刘东家,久仰久仰!在下姓李,名云松,是京城本地人氏。”
掌柜闻言,笑容更加和煦。
他笑道:“能在樊楼作东家的,皆是人中龙凤,想必刘东家定然是有非凡的本事!”
“哪里哪里!”
刘风连连摆手。
他也不知李掌柜是有意恭维,还是在侧面打探自己。
面对这种情况,刘风心想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恐怕在这樊楼压根不够看,轻易说出来,指不定还被这李掌柜看不起。
于是刘风转移话题,询问起了樊楼的来历。
“刘东家,您才来,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正常,但我得劝您一句,有些事您别着急,以后就自然清楚了。”
李掌柜哈哈一笑,关于樊楼的事,不愿多说。
刘风见状,心想自己好歹也是樊楼的老板,怎么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他不甘心,于是又问道:“那能否劳烦李掌柜,告诉我樊楼的其他东家都有谁,以后见面了,我也好招呼一声。”
“哎哟,刘东家多虑了,您恐怕很难见到其他东家。”
李掌柜笑得很贴心,但压根不回答刘风的问题。
这下,刘风更是好奇了。
接下来的闲聊中,他旁敲侧击了几次。
但李掌柜嘴也是很严,丝毫不透露其他东家的一丝信息。
刘风见状,猜测可能是自己初来乍到,李掌柜看不太上自己,怕是想要撬开李掌柜的嘴很难,只能暂时作罢。
心中虽有不甘,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李掌柜,看来樊楼的东家们都是神秘人物啊。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我也就不多问了。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樊楼。”
“刘东家果然是个明理之人。”
李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头道:“樊楼之所以能够历经风雨而不倒,正是因为樊楼的规矩,上到东家们,下到小厮都严格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