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心说:你们私下不也在查吗?
不过依旧面色颓然,“我毕竟是新来的,不得信任也是正常,查吧,早日查清楚也好。只是这无缘无故的总被人骂,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生气不生气,明儿哥再带你出去逛逛。不是说烤鱼吗,上次那海里不好钓,我还专门找了个大鱼塘,后面山坡上还有枫叶,正好看着呢。”吴汉成极力的安抚。
“哎,行吧,跑一天累了,我回去了。”
陈锦年垂头丧气,领着委屈兮兮的戴孟走了。
吴汉成咬牙:钟海峰,老子跟你没完!
又拉了一波仇恨,陈锦年脸色难看,但心情极好。
“气死我!他竟然骂我是狗……”
戴孟念叨半天不见回应,终于在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问出了口。
“头儿,他们这样欺负您,您就不生气吗?”
陈锦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然后不疾不徐的道:“你的定力还是不够。你得记住,永远别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生气。”
话是这么说,其实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要么挨训,要么被他耍得团团转,不生气才不正常吧?
“那……那您还跟吴处长说……”戴孟更加恍然。
“受
了委屈不说,那谁给你讨公道呢?”
戴孟眼睛瞪大,“所以刚才您……”
“戴孟啊,你别忘了咱俩才是一伙儿的!”陈锦年语重心长。
“知道知道!我出去肯定一个字都不说的!就是被人绑了也不说!”
“嗯,出去吧。”陈锦年挥挥手后又叫住他,嘱咐道:“注意一下梁美玉他们的动静,小心些别让人看出来。”
刚嘱咐完不久,戴孟就回来了,还神神秘秘的关上门。
“怎么了?”陈锦年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
戴孟又靠近几步,在他耳边小声的低语,“我看见梁美玉跟楚濂眉目传情,然后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走,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眉目传情?
这孩子,真会形容!
见他不说话,戴孟又道:“头儿,要派人跟着吗?”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等把人赶走,陈锦年垂眸沉思,这可是绝佳的机会,但具体要怎么做呢?
十多分钟后陈锦年收拾好,去敲了吴汉成的寝室,见没人又去了他的办公室。
“锦年?”
对于他的到来吴汉成显然很意外,顿时严肃了脸,“出什么事了吗?”
“睡不着,找你说说话,没有打扰吧?”
“
没有没有,马上就忙完了。”吴汉成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笑着道:“等一下啊,正好我也不困,带你出去逛逛。”
陈锦年就在门口站着,没进去,也不出声。
两人“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前几天百乐门那场械斗。
“受伤的两个舞女怎么样了?”陈锦年“随口”问道。
当日从台下看客门的表现猜测,那两个舞女应该是新人,说不定还是跟菱儿一起来的。
“一个的脸毁了,一个还在医院,哎,花样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吴汉成说到这里还有些气愤。
“去见见她们老板吧,好歹多要几个钱。”陈锦年道。
吴汉成心想,反正都是陪逛的,去哪儿逛都一样。再者,百乐门那边的布置也要改动改动了,那就去走走吧。
两人先是从侧门进入,去找了百乐门的负责人,公事公办的谈了关于两位舞女安抚金的事。
负责人哪里想到这么小一件事竟然劳动了两位高级军官,据说还是调查局的什么处长,吓得脸色都惨白了。
“剩下的事情你能处理好的,对吧?”陈锦年看着这个都快将自己的脑袋埋到地下去的男人,声音清冷而严厉。
前两日事发的时候他
虽然没在现场,但是戴孟在。说起这个负责人那欺软怕硬又势力的嘴脸,那孩子气了老半天呢。
“两位上官,要不小人给你们安排个包间,看场舞再走?今儿晚上那些新来的舞女正式登台了,有新节目呢。”
负责人卖力的讨好,也是间接的拉皮条。
那个将钟海峰迷得五迷三道的绮梦就是他推出来的。
一个区区舞女就能勾住上官,这对于他们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别的且不说,就算有谁来闹事,总得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是否硬得过长官们手中的枪吧?
陈锦年做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但显然吴汉成很有兴趣。
负责人点头哈腰,好话说尽,终于才将两人留了下来,然后又去吩咐服务生好好的伺候着。
等终于将两人安置妥当,台上的音乐也响起之后,负责人总算是大松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听说那个姓陈的少校是新来的,妈的年纪轻轻,一黑脸老子的心都在跟着颤!”
“大哥别生气,这些个兵痞子是什么性子咱还不知道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了。”下面的小弟根本没见刚才的场景,毫不在意的劝道。
“妈的你知道个屁
,给老子滚,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