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孟进门就问道一股子烧焦味,寻到了茅厕里,就看到他家头儿正低头在那儿烧东西。而且除了裤子外还有衣服,包括帽子。
“头儿头儿!这个不能烧!便服就算了,军帽可都是有限数的……”
终究戴孟的手还是没陈锦年的快,眼看着那军帽被火焰吞噬,最后化为灰烬。
“脏!”
这是陈锦年今日最后的一句话,真的是把他恶心头了,就怕一张嘴胃里会更不舒服!
跟在身边久了,戴孟一下子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默不吭声的陪着他处理了一整日的事务。
第二日一早,吴汉成笑呵呵的来了办公室。
“锦年,看看这个。”
陈锦年早将昨日的恶心丢一边了,毕竟烦心的事那么多,若不注意调节情绪怕是早崩溃了。
将红色请柬接了过来,上面烫金大字芳香扑鼻。
“谁要成亲?”
吴汉成赶紧摆手,“不不,你打开看看。”
“警察部的宴会怎么会邀请我们?别是什么圈套吧?”陈锦年皱眉。
不是他非要以恶毒之心去揣测别人,主要是这一帮子人没几个好东西,不是往床上拽美人,就是往口袋里划拉钱财。哦对,喜欢权势的也不少,前儿局里就有个想踩着人上位的,对方还是还是他同一个爹娘的亲兄弟!
吴汉成显然也是有所疑虑,“说是有
个什么大领导要来,应该是接风宴吧。”
“呵呵,还真是大排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佬连我保密局处长都要被拉去陪客的!”
吴汉成帮他倒了一杯水,劝道:“你也别生气,算计肯定有,但能多结识些人脉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一定要去?”陈锦年不想趟这些浑水。
“站长也要去的。”
陈锦年明白了,吴汉成过来就是通知他一声,根本就没有容他选择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大不了到时候挨在刘胖子的身边,刘胖子说话他就笑,刘胖子吃东西他就跟着吃,反正不出挑也别得罪人就是。
见他答应,吴汉成又让副官送了衣服进来,笑着道:“这是站长给你新做的礼服,自从你来了局里都还没参加过大型晚宴呢,最近也得休息好,到时候精精神神的去,我们还指着你撑面子呢。”
“我知道了。”
陈锦年心里烦,也懒得谦虚客套,将东西手下,再问了必须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就以伤口发炎为由,领着戴孟出去了。
“头儿,是去医院吗?”
“嗯!开慢些,我也能在外面多透口气。”
戴孟心疼他,没有多说,只将车开成了乌龟爬行。
突然,陈锦年的眸子一缩。
他竟然在又一处墙角看到了新的集结标志。
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难道送信的人出了意外?不可能啊,虽是酒楼的偏门墙角,却也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就算一批人折了进去,肯定还会有另外的人报信,怎么会……
这个时候集结,同志们想做什么?
“头儿,有尾巴。”戴孟打了个方向盘,速度也快了两分。
“绕东巷,回去!”陈锦年当即做出决定。
看来方新南给他拉的仇恨真不小啊,每次出门都会遇到跟踪甚至暗杀。看来以后就算再闷,也绝对不能再出保密局的大门了!
不对!
还有两日就是警察部举办的宴会,同志们在这个时候集结,难道是为了……
一想到这,陈锦年就觉得浑身冷汗。
警察部举办的宴会,又是为了给大佬接风洗尘,保卫工作自然不可能马虎。若是同志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进来,那后果……
戴孟平日里是逼叨了一些,专业素质还是过硬的。路上那么多行人,他愣是把车开出了飞一般的感觉,而且一个人都没撞到,很快到了保密局所在的街道。
“锦年你不是说去拿药吗?这是又被跟了?”吴汉成刚从站长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二人脸色不好的回来,关心地问道。
“吴哥这个‘又’字,呵呵……等这次宴会结束,除非做鱼饵,我怕是不能再轻易出去了。”陈锦年脸上的笑有些怅然落寞。
纵然明白同志们这般是不知真相,真的把他当做了敌人。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终究还是难免伤心的。
但吴汉成不知道他这个心思,只以为是刚买的房子住不了,刚哄到手的美人儿不能会面,这才怅然若失的。
“我们这样的人,哎……忍忍吧,等将那些共党狗都收拾了,你也就自由了。而且只要你在局里不出去,也没人能奈何你,等事情过了你又能立一大功,想点高兴的!”
吴汉成自认为通晓人心,也很会劝人,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心疼陈锦年,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干巴巴的。
“哎……我先回去了。”陈锦年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他还得赶紧回清净的地方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吴汉成先前就听他说伤口发炎,如今又见他脸色这么差,自然不会再拉着说话,而且回头赶紧让人去帮着找了老医生。
与此同时,薛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