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咱们这儿又不是深山老林,哪里来的凶兽?结果让人一搜,从水井里捞出个女人来!”
陈锦年听得满脸茫然,不是在说狼咬死了人吗,怎么又蹦出个女人来?
“那个女人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被人从井里捞起来时跟那水鬼似的。”
陈锦年揉了揉额头,抬手打断,“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哦对,那个女人是梁美玉的心腹之一,说是为给小姐妹报仇,想要变鬼吓一吓姜超,结果自己不小心跌进了井里,差点真成了鬼!”
陈锦年:……真是越听越梦幻!
“那头狼又是怎么回事?”陈锦年直抓问题的关键,那些个变鬼吓唬人什么的都无关大局,他懒得搭理。
“不知道啊,正在查呢!”
陈锦年:……说半天一个重点都没有!
“头儿你可千万不能出去,说不定那头狼就是冲着您来的,指不定还藏着什么祸端呢!妈的那群共党狗真是可恨,什么地方都能被他们钻空子!现在保密局也不安全了,咱们可怎么办?!”
没有去管戴孟的絮絮叨叨,陈锦年穿好军装配上枪,带着二十多个士兵去了后院。
姜超实在是死得很惨,从发出声音至有人赶到,前后不过
一分多钟的时间就已经被狼咬断了脖子。脑袋咕噜噜的滚在旁边,手臂上的衣服和肉也撕下了几大块,正血淋淋的摊在那里。
陈锦年前脚刚到,后脚钟海峰那头大熊就匆匆赶了过来,蹲下身一看,真的是他手下的姜超,那面色叫一个难看。
“梁美玉呢!去把梁美玉给老子叫来!”钟海峰原地咆哮。
“有话好好说,许小姐扮鬼吓唬人是不对,可姜超是被狼咬死的,这跟许小姐她们也没关系,冷静一点,别闯祸!”
“老子闯祸……老子这段时间听你的话,乖得跟猫儿似的,就盼着像你说的那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你看看,看看,啊!这是当老子好欺负,都爬到脖子上来拉屎了?是老子在闹吗,老子想闹了吗……”
“你们俩跟着去,把梁美玉给老子叫来,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钟海峰的嗓门本来就大,被他这一吼,整个保密局灯火通明。
“钟海峰你又闹……”
方新南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怒火滔天的钟海峰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
眼看着他往梁美玉的宿舍方向而去,方新南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你们几个快去拦着,又他妈发的什么
疯!吃了老母猪肉不成!”
吩咐完手下又转头看向陈锦年,“到底怎么回事?!”
想必姜超遇害的前因后果方新南已经很清楚了,他便只说了拉不住钟海峰的事。
方新南忍不住骂娘。
“一群蠢货!真不知道上峰在想什么,怎么将这两个祸害给塞进来了!还为党国办事呢?办他妈屁的事!老子净给他们擦屁股了!”
方新南也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从他那通红的眼角就能看得出,这次真的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本来嘛,大家都是人,有私心很正常的。何况还关乎着派系的利益,很多时候方新南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无论他们在外面怎么闹,只要能扯张遮羞布把事情盖过去也就罢了。这下可好,竟然在局里闹出人命,这是摆明了要将他的脸撕下来往地上踩啊!
“站长您消消气,我刚已经派人出去找吴处长了,想必很快就能回来。”
“他回来有什么用?早就跟他说,派人看着这两拨人,盯紧一点!你看看现在闹得这样!”方新南看着面前凌乱的场景,只觉得头晕眼花。
累呀,他是真的很累。狗屁的站长,成天自己人掐来掐去,谁爱当谁当去,他是真不想奉陪了!
陈锦年让
人去端了消火的茶,又帮他拍着后背顺气,看起来很恭敬。眼眸低垂,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本以为方新南与吴汉成之间的信任有多深厚,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空隙可钻。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牵一发而动全身,总要慢慢谋划。
……
那边的钟海峰已经一脚踹开了梁美玉的宿舍,就算那脑门上被顶了六七把手枪他也毫不畏惧。
“开枪啊,你他妈有本事倒是开枪啊!把老子也打死就顺了你们的心意!开枪!来,冲这儿!”
钟海峰像一头暴怒的棕熊,指着自己的脑袋,瞪着眼睛不停的咆哮。
其实在陈锦年之前梁美玉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之所以没去后面查看就是担心这头熊会不管不顾对她出手。
她的确有过暗示要收拾姜超,但还没来得及布置,谁想手下的人就犯了蠢!还装扮成鬼吓唬人,他妈的怎么不上天呢!
还有那头狼又是怎么回事?她前脚得到点儿消息,后脚就有一头狼将钟海峰的手下给咬死了。现在的她简直就跟裤裆里装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正在想办法呢,没想到钟海峰这头蠢熊这么快就冲了过来,简直是一点脸面都不留了!
“钟海峰,这件事我并
不知情,何